“公子,我並不認識你。”
“阿鳶又是誰?”
南織鳶篤定赫其樾不知道她的長相。
她強裝淡定,實際上,心中已經不斷髮怵了。
赫其樾沒認出她吧?
南織鳶怕自己露出什麼馬腳,她的眼神甚至不敢躲閃。
赫其樾那雙黑眸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少女。
他的指尖攥緊,嘴角也緊抿著。
他無比確定,眼中的姑娘,就是他的阿鳶。
她和畫像上的人一般無二,如何不是阿鳶?
可她為什麼不認識他?
難道,她真的不是他的阿鳶嗎?
赫其樾就站在那,看著他心愛的姑娘說她不認識他,這比萬箭穿心還讓人難受。
魏其舟不知道阿鳶到底認不認識赫其樾,他只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
“上車。”
他帶她離開這裡。
南織鳶有了臺階下,立刻就點頭。
她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裡。
“好。”
她任由人牽著她的手,腳步有些虛浮,她剛剛太慌張了。
赫其樾的注意力被兩人相交的手吸引,他的臉色瞬間黑了。
“放開她。”
這個野男人是誰?
他如何敢碰阿鳶?
誰允許他握阿鳶的手了?
魏其舟覺得這個男人簡直莫名其妙,他是不是有病?
“阿鳶。”
赫其樾再一次出聲,他上前一步,抓住了少女的另一隻手。
他死也不會放的。
直覺告訴他,這就是阿鳶!
阿鳶為何要欺瞞他?
這個野男人又是誰?
阿鳶和他什麼關係?
赫其樾的唇微顫,牙尖輕咬,他有太多的疑問了。
除此之外,他還有些開心。
原來,阿鳶沒死。
她沒死,看起來還好好的,她沒受苦就好了。
魏其舟心中的不安更重了,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和阿鳶有關係?
理智告訴他,他們認識,他就不該多管。
可當他看見阿鳶躲閃的眼神時,他就失去了一切的理智。
“放手。”
“她是我夫人。”
魏其舟這話一出,南織鳶和赫其樾都看向了他。
一個眼中滿是震驚,一個眼中滿是怒氣。
野男人說什麼?
阿鳶是他夫人?
那他算什麼?
赫其樾又看向了南織鳶:“阿鳶。”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只開口叫了兩個字,少女卻一個激靈,她感受到了兇意。
完了完了,她真的覺得,赫其樾其實認出她了。
可他怎麼認出她的?
她不是和他說過,她的臉上有一個紅色胎記嗎?
他怎麼還能找上門來?
真是奇怪了。
南織鳶哪裡能想到,她在南府書房存有一幅畫像?
“阿鳶,你確定不識我?”
赫其樾那雙黑眸像一個巨大的籠子,彷彿要將她籠罩起來,讓她進出不得。
他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當真不認識他?
“公……子。”
“你在說什麼?”
“我真的……不認識公子。”
南織鳶還想賭一把,她賭他不知道她的長相。
赫其樾都要被氣笑了,他握著她的那隻手越攥越緊,彷彿要將她捏碎。
阿鳶說不認識他?
好得很。
魏其舟趁人不注意,直接將阿鳶拉扯過來,而後讓她躲在了自己的身後。
“閣下譖越了。”
“這是我的夫人,她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魏其舟袖中的匕首已經出鞘,他絕不允許有人動阿鳶。
“她是你夫人?”
赫其樾不看魏其舟,他只看阿鳶。
“阿鳶,你看著我。”
“你是他的夫人?”
她這個頭敢點一下,他直接把她的頭擰下來。
南織鳶看著人,那個頭怎麼也點不下去。
她的手心滿是汗水,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兩個男人都看著她,要她說出一個所以然,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