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真的。
世人對生不出兒子的女子總是過分苛刻。
甚至會以此為由休妻。
上輩子,南織鳶也因為遲遲沒懷上孩子被連母指著鼻子罵。
罵她是生不出雞蛋的母雞。
兒子對一個女子來說,太重要了。
南織鳶想到上輩子,她再一次恍惚了。
“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
“我日後不會有夫君,沒有夫君就沒有婆母,我們關起門來過日子,誰也管不了誰。”
“別怕別人的想法。”
“有兒子又如何?教養不好兒子,還不如沒有。”
南織鳶很清醒。
日子是自己的,只要她舒坦了,什麼都好。
手心手背都是肉,女兒怎麼就不能和兒子比了?
“我倒想肚中是個女兒了。”
她想要一個女兒。
“小姐說的對。”
春桃很聽話,她覺得小姐說的有道理。
小姐說什麼都是對的。
主僕二人在花園說說笑笑。
另一邊的赫其樾差點去了半條命,他發現自己時而能聽見時而又聽不見了。
眼睛也是,時而能看見,時而看不見。
“這或許是上次治眼睛之後所留下的潛在的病症。”
“殿下,讓屬下再研究研究。”
“屬下一定會治好殿下的。”
他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也會醫治好他的。
赫其樾沒開口,他沉默地躺著。
誰開口他都沒有理會,他的世界很安靜,彷彿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只偶爾,他會開口呢喃一聲:“阿鳶。”
入影拿著吃食進來的時候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主子怎麼還想著南姑娘呢?
南姑娘那麼狠心的一個女子,根本就不值得主子的喜歡!
可偏偏,誰讓主子就是那麼好騙呢?
“主子,該吃午膳了。”
主子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飯了。
每次吃都是吃一點點,人都消瘦了許多。
不管入影說什麼,赫其樾就是沒有一點動靜。
他彷彿已經死了。
若不是他的胸膛還在動,入影真的會以為他死了。
也是這個時候,夜鶯來了。
難道,有訊息了?
入影的眼睛都亮了。
“主子,屬下查到太子妃的訊息了。”
這句話一落下,赫其樾的心中起了絲絲漣漪,他偏頭,聲音有些沙啞。
“你說什麼?”
有訊息了?
阿鳶在哪裡?
男人立即下了床,可能是因為躺太久了,他有些沒力氣。
入影下意識要上前扶住他,可是被他推開了。
“屬下查到那個男子的資訊了。”
“他和秦州知府走得近,屬下順藤摸瓜,查到他是京城人氏。”
京城人氏,他總會回京。
那太子妃就有可能和這個男人回了京城。
“啟程上京。”
夜鶯剛說完話,赫其樾就直接下了令。
這一次,他定要尋到阿鳶,然後親手將她了結。
男人的眸中滿是兇狠。
他不會再手軟的。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手軟的人。
“是。”
入影忙下去準備。
只要有一點點可能,他都要去找。
阿鳶會在京城嗎?
她會跟著那個野男人去京城嗎?
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什麼身份?
赫其樾指尖攥緊,滿臉怒意。
入影很快就召集完所有的人手,半個時辰後,一行人離開了柳鎮。
中途,入影斟酌開口:“主子,我們入魏京怕是有危險。”
一旦身份暴露,他們就會被團團圍住。
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離開。
而且,若南姑娘還是不願意和主子離開怎麼辦?
“閉嘴。”不管有多少危險,這一趟,他去定了。
阿鳶有本事就躲好了。
這次,她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赫其樾自從上次七竅流血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差。
這會不過趕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