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脊背一涼,回頭看了人一眼。
“沒什麼,只是想提醒阿鳶,好好思考我今日所說的話。”
他一定會對她很好很好的。
南織鳶聽完,她嘆了一口氣。
她直接開口:“正好,我有話想和你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她還不如重拳出擊。
魏其舟一聽人要和他聊天,他瞬間歡喜。
“好。”
阿鳶想和他說什麼呢?
南織鳶看著少年模樣,指尖有些癢,他的眼睛黑溜溜的,總愛梳著一頭馬尾,這是他最擅長的梳的髮型了。
魏太子,年十六,與她一般大。
兩人一起出了院門,也不打算走遠,就在這附近散散步。
等走到河邊,南織鳶率先開口。
“殿下,民女此前並不知殿下的身份,多有擔待,還望殿下恕罪。”
她再一次請罪。
魏其舟瞬間皺起眉頭,他不喜歡她這樣說。
她不需要向他請罪。
她救了他,是他的恩人,也是他喜歡的姑娘。
“殿下此前所言,民女不能應。”
“民女與殿下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一開始,她說她是他的阿姐。
她這便是拒絕了。
魏其舟的面色瞬間白了。
為什麼?
阿鳶不喜歡他嗎?
魏其舟不禁懷疑起自己的相貌來。
他長得不好看嗎?
可京城那些世家女看見他恨不得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阿鳶果然和那些女子不一樣。
“若殿下不介意,民女可以永遠當殿下的阿姐。”
她打起感情牌。
若這次能成功,她就一定能復仇。
太子的手下那麼多,隨便找個理由派出一個手下替她殺了那些討厭的人,多好?
魏其舟後退兩步,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誰想與她當姐弟?
他要阿鳶做他的妻。
“你先回去。”
他暫時不想看見阿鳶。
南織鳶聽見可以離開,她瞬間彎了唇。
就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魏其舟又喊住了她。
“日後,還喚我阿其。”
他不想聽她喊殿下兩個字。
不然,他會很生氣。
“好的殿下。”
南紙鳶一開口又吐出了殿下兩個字。
魏其舟:“……”。
罷了,他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
他將人送回去之後又一個人回到了河邊。
他滿腦子都只有一個疑惑,阿鳶為何不喜歡他?
難道阿鳶喜歡那個男人?
她和那個男人,真的沒有關係嗎?
魏其舟氣死了。
少年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姑娘,卻怎麼也得不到。
南紙鳶回到屋子之後就躺上床了。
和人聊完之後,她渾身都輕鬆了。
阿其應該不會再和她說什麼結髮的事情了吧?
想到結髮兩個字,她的心又跳快了幾分。
當然,她不是因為心動。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中一閃而過赫其樾那張臉。
若讓赫其樾知道她與別人結髮,也不知道他會如何?
他會不會殺了她?
想到這裡,南織鳶瞬間發抖。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想到赫其樾了。
太恐怖了。
“小姐要不要喝水?”
春桃時刻關心她的身子。
少女點頭,她忙倒水來。
“小姐和太子殿下聊完了嗎?”
春桃隨口一問,那談的怎麼樣了?
“嗯,聊的還行。”
“至少還算平和。”
南織鳶喝完水,覺得肚子暖暖的。
“我要睡覺。”
她困了。
最近,她越睡越早了。
春桃將蠟燭吹剩下一盞之後才出去。
然而,原本還很困的南織鳶又睡不著了。
她又想起了赫其樾。
也不知道赫其樾還在不在柳鎮。
他應該不找她了吧?
希望他不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