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指尖微動,觸控著玉佩上面的那個“其”字。
這確實是他的玉。
她真的將玉佩還給他了。
為什麼?
難道,她前天說的話是真的?
她日後真的不會再來煩他?
赫其樾的眉頭皺得發緊,他的耳朵動了動,發現已經聽不到少女的腳步聲了。
她又去找那個書生了?
察覺到有這個可能的時候,男人心中的怒氣更甚了。
去就去,他恨不得她去找那個書生。
不用看見那個中原女子,他更開心。
反正他也要離開這了!
算她識相,將他的東西還回來了。
不過,就一個玉佩,丟了也就丟了,他根本就不在乎。
被她碰過的東西,他都嫌髒。
赫其樾把玩著匕首,指尖一動,玉佩瞬間碎了。
他記住她說的話了,若她敢撒謊再來擾他,他便將她的首級拿下,掛在樹上。
男人一臉兇狠,心中的怒氣沒下降半分。
這一日,南織鳶並沒在傅行之那裡,道觀那麼大,她隨便找了處安靜的地方看書。
春桃負責給她送餐。
“小姐不回去午睡一會嗎?”
小姐以往不是最愛午睡的嗎?
“不行,不回去。”
她待會隨便在這裡趴一下就好了。
“春桃,你給赫其樾送些吃的過去。”
“就說……”
她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春桃立馬點頭就去辦了。
春桃送午食過去的時候,赫其樾正在擦拭著匕首。
他聽見腳步聲的時候,指尖都頓住了。
那個中原女子又來了?
他沒察覺到自己在想阿鳶時,心尖會有一絲絲暖流滑過。
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在期待。
然而下一刻,他發現腳步聲不是。
門開了,春桃出聲:“赫公子見諒。”
“奴婢奉小姐之令來給赫公子送午食的。”
“小姐說之前多有得罪。”
“這便是賠禮。”
春桃將食物放下,而後就走了。
赫其樾久久沒回神,賠罪?
賠罪讓一個小丫鬟來賠?
她自己沒手沒腳不會來嗎?
也是,那個中原女子如今正纏著那個書生呢!哪裡會親自來給他賠罪?
一想到南織鳶從早上離開到現在都沒回來,他就更氣了。
赫其樾聞著那些食物的香氣,他明明很餓了,可他就是沒有胃口。
他發現自己滿腦子都是那個阿鳶的身影。
即使他看不見,但腦中總能想象出一個身穿絳紫色衣裙的女子,那女子臉上是模糊的。
他為什麼總要想起她?
為什麼還會因為她生氣呢?
他最近確實總在生氣,情緒還不受他所控。
赫其樾思考著,越想,他就越生氣,因為他想不通。
想不通也就不想,他連飯都沒吃。
他直接躺上床閉目養神。
罷了,最多再過半月,他就能離開這了。
到時候他就不用見到阿鳶這個女人了。
見不到,他的情緒就不會經常失控了。
阿鳶的事情,又與他有何關係呢?
等他回了晉朝地帶,他與這魏朝就相隔幾千上萬裡遠了。
赫其樾這般想著,心果然平靜了許多。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今天傍晚他又會生起悶氣。
今日阿鳶回來的早,天剛黑的時候就回來了。
她腳步輕快,在這安靜的院中異常明顯。
“小姐在開心什麼呀?”
春桃好奇地問。
少女彎唇笑了笑:“你猜。”
她的聲音比之前還要甜膩好聽。
“奴婢猜不到。”
春桃搖頭,她抱著繡婁。
“瞧瞧這個。”
少女將她手中的東西遞給人看。
“哇,玉佩。”
“好漂亮的玉佩。”
春桃驚訝道。
少女笑得更開心了:“我也覺得很漂亮。”
說完,她一臉嬌羞,聲音更是甜膩了。
“春桃,你猜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