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對阿鳶和傅郎的祝福。”
赫其樾腳步微頓,他沒有回頭。
不值得,不過一個魏女,待他離了這,他們再也不會再見了。
而且,今晚,他就要離開道觀了。
對,沒錯,就是這樣。
赫其樾走得越發快了,他意已決。
很快,他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其實他不該回屋子的,他該直接下山的,畢竟他也沒有什麼東西要收拾。
可他就是回了屋子。
他想,他有點累,回去休息一下,才不是不走。
等他休息夠了,有精力了,他一定走!
阿鳶就嫁給那書生過日子去吧!
他就等著看,那書生到底會不會中狀元!
哼!
她還企圖做狀元夫人,他就等著看她能不能當狀元夫人。
她哄一下他,做太子妃不是更容易?
赫其樾不禁想著,沒一會臉色又黑了。
不可能的,阿鳶這樣的女子,她當不上太子妃。
後來天都黑了,赫其樾還是沒有下山。
他想:天黑下山不好,他本來就看不見了,天還黑,不適合下山,他明天再走!
明天他一定走。
男人指尖攥緊,心中越發的堅定了。
明天,阿鳶成她的親,他走他的路。
他現在就休息,明天才有精力下山。
可不管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多久,他還是沒能睡著,他一點睏意都沒有。
後來,他直接出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出門做什麼。
賞月嗎?可他又看不見。
他又想起了白日裡那手帕,他將它丟往西邊,這會應該在這個方向。
赫其樾摸黑往前走,他走了好幾條道,後來終於在那書生屋子的隔壁院子找到了帕子。
他判斷的沒錯,帕子果然就在這。
他拿起帕子聞了聞。
那書生不是說帕子香嗎?
為何,他什麼都沒有聞出來。
阿鳶帕子哪裡香了?
那個書生鼻子壞了吧?
男人聞了好一會,又在原地站了一會。
最後直接將帕子揣進胸口才離去。
半路,他再一次遇上了阿鳶。
可她的身邊還有另一個男人。
她和那個書生說說笑笑著:“傅郎快回去吧。”
“按照習俗,我們今晚不應該再見的。”
她說著,臉色微紅。
魏朝有規矩,男女定親之後便不可再見了。
可她和傅行之算是例外。
“我明日便來迎你。”
“鳶兒明日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傅行之說著,滿臉的笑意。
南織鳶點頭,她的目光卻一直注意著藏在樹幹後的那道身影。
她其實早就注意到赫其樾了。
“阿鳶一定乖乖等傅郎來接。”
“傅郎回去吧。”
“晚上莫要熬太晚了。”
“明日我們……還要……”洞房。
最後兩個字她沒有說出口,但已經表明了一切。
赫其樾聽著,心中的煩躁再一次發酵。
阿鳶……哼!她簡直該死。
等兩人走遠之後,赫其樾才從樹後出來。
他的臉色太難看了。
成婚成婚,又是成婚!
他明日天亮就走。
他再也不想聽見有關阿鳶的任何訊息了。
很煩很煩。
也不知道阿鳶怎麼看上那個書生的?
她的眼睛肯定比他還瞎。
赫其樾滿身戾氣回去,他的屋裡清冷無比,和南織鳶那邊的熱鬧完全不一樣。
此刻少女正在和春桃商量著明日的成婚禮。
主僕二人時而笑得大聲,時而又小聲。
這就導致他什麼都沒有聽見。
夜越來越深,他收回自己的注意力。
他直接躺上床睡覺。
睡著就好了,這樣,就不會聽見阿鳶的笑聲了。
睡著就好了,明日就有力氣下山了。
然而,前半夜,他翻來覆去都沒有睡著,他滿腦子都是阿鳶。
後半夜,他終於睡下了,然而,他睡得並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