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織鳶的聲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魅惑甜膩,她的聲音雖然帶著嗔怪,但分明很開心。
她和那個書生在做什麼?
赫其樾的手一下子就攥緊了,他的耳朵動了動,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沒一會,少女的歡喜聲又傳了出來。
“呀,行之哥哥,別了別了。”
“阿鳶認錯了。”
“你不要再咬了。”
“阿鳶覺得疼。”
她的聲音充滿了委屈。
赫其樾眉頭瞬間擰起,咬什麼?
那個書生咬她什麼?
他們到底在玩什麼?
赫其樾“望向”了南織鳶房間的方向,可他什麼都看不見。
這一刻,他無比希望自己能看見。
他想知道,那個討厭的中原女子到底和人在玩什麼?
“行之哥哥,阿鳶可以親你嗎?”
少女的詢問聲響起,赫其樾總算明白他們在玩什麼了。
那個中原女子……她竟然……
她要親那個書生!
赫其樾渾身瞬間暴躁,這一次的怒值達到頂峰,控都控不住。
果然,這個令人討厭的中原女子還是那麼令人討厭。
她難道對每個男人都這樣嗎?
女子果然不可信。
阿鳶最不信。
說什麼最喜歡阿其哥哥,最愛阿其哥哥,想與阿其哥哥親親,這全是她的鬼話。
還好,他從未上過她的當。
他也從未喜歡她。
可想是這麼想,被怒氣佔據一切的男人,他的腳直接動了,往少女的房間去了。
南織鳶此刻正趴在窗臺,她看見赫其樾往這邊走的時候,心情無比激動。
看來,他真的有些在乎她了。
“行之哥哥的嘴巴好甜呀。”
“阿鳶好喜歡。”
“嗚嗚。”
少女嚶嚀了兩聲,聲音越發的嬌軟了。
她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踹開了。
屋內的兩人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不免被嚇了一大跳。
南織鳶看向了站在門口的赫其樾,嘴角依舊彎彎。
她上前了一步,開口:“赫公子?”
“赫公子有事嗎?”
她開口就是赫公子,語氣疏離又淡漠。
仔細算來,他們已有六日未曾說過話了。
赫其樾:“……”。
聽著赫公子三個字,男人的指尖再一次攥緊了幾分。
他沒事就不能來了?
這裡是她的地方嗎?
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男人久久不語,心中也久久不能平靜。
赫公子?
呵,以往總赫郎赫郎的叫,現在怎麼不叫了?
南織鳶見人不說話,她忙又開口:“若赫公子無事,還請你離開。”
可不要打擾她和行之哥哥。
少女話裡話外都在趕人,彷彿很不耐煩他。
赫其樾更氣了。
他憑什麼離開?
這又不是她的地方。
“行之哥哥,我們去院子吧。”
少女手中拿著紙鳶,少年書生手中拿著筆墨,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赫其樾頭一次被人晾在原地,“……”。
那個書生知道阿鳶以前也如親他那般一樣親過他嗎?
“行之哥哥,你快畫。”
“阿鳶想要一隻漂亮的紙鳶。”
“若行之哥哥讓阿鳶滿意,阿鳶再獎勵你。”
少女口中的獎勵,便是親親。
“好。”
“鳶兒……且等著。”
傅行之的面上其實早紅透了。
剛剛阿鳶姑娘說的每一句話,都太大膽了。
不過,他還是覺得她……可愛。
阿鳶姑娘不管怎樣都可愛。
傅行之的手悄悄放在了心口處,這裡……跳得太快了。
不能沉淪。
阿鳶姑娘有心上人了。
他在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
只要阿鳶姑娘開心就好了。
院中的桌子邊,少男少女挨著一起坐,舉止親暱。
“行之哥哥好厲害。”
南織鳶注意著赫其樾的動靜,隨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