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我……我求你。”
“我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一道嘶啞的女聲響起,她幾近瘋魔,眼中滿是紅意。
南織鳶衣裳凌亂,她的頭髮也是溼的。
她剛剛生產完,虛弱極了。
“連晚霽,算我……求你。”
“將孩子還給我。”
她朝身穿紅色官服的男人伸出手。
她緊咬著唇,雙眼紅腫,她的身下還帶著血。
她的孩子也正哭得撕心裂肺。
“連晚霽,他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這麼對他。”
有什麼仇有什麼怨,衝她來好了。
孩子是無辜的。
南織鳶就差跪下了,她的眼淚流不停。
她的人生就是真是可笑。
夫君前幾日帶小妾進府就算了,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和小妾的孩子都五歲了。
五歲,她和連晚霽才成婚五年,她和別人的孩子都五歲?
那她呢?
少女瞪大雙眸,眼中滿是恨意。
連晚霽,她永遠都對不起她。
她因為他和小妾的事情被刺激到早產。
早產就算了,她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此刻被他攥在手中。
他竟然要摔死她的孩子。
“連晚霽,你快將孩子還給我。”
“我……。”
“他是我們的孩子啊!”
南織鳶見人遲遲沒動,語無倫次了起來。
她有些痛不欲生,身下太疼了。
也是這個時候,男人終於有了絲絲的動靜。
“你自毀清譽賴上我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一天。”
“呵。”
“自毀清譽,小人所為。”
連晚霽滿臉嘲諷,當年他如何會娶她?
她自己都忘記了嗎?
若不是她故意設計,他何至於被她纏上後不得不娶她?
她害得他和清姿錯過一生,她罪大惡極。
南織鳶聽他說完,記憶拉回五年前。
她想起了那一場落水。
因一場落水,她和連晚霽被人瞧見孤男寡女泡在水中,這才被繫結在了一起。
“落水並非我意,我是被人陷害的。”
“連晚霽,我知你心悅嫡姐,我從未奢求過什麼。”
她只是想有一個小家,有一個小院子,日後可以安享晚年,怎麼就那麼難呢?
她也從未想奢求他的喜歡他的愛。
就連這個孩子,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稀裡糊塗懷上的。
連晚霽卻不信,在他的眼中,南織鳶罪大惡極。
她嫉妒她的嫡姐有一樁好姻緣,總欺負她的嫡姐,總搶她嫡姐的東西。
南織鳶看見他眼中的厭惡,她也不在乎了。
她自認她從未對不起連晚霽,她嫁給他時,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秀才,他科舉的錢,全都是她繡帕子一點點攢出來的。
他不能對不起她。
“孩子……還給……我。”
她顫著手朝他走了兩步。
“連晚霽,我可以與你和離。”
“只要你將孩子還給我。”
她甚至可以自請下堂,可孩子是無辜的。
那是她十月懷胎的孩子。
連晚霽的眼中閃過了厭惡,眼前的瘋女子朝他走近一分,他都得後退兩步。
她真是樣樣都比不得清姿。
這個孩子,他碰一下都覺得噁心。
連晚霽淡漠的彷彿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阿月,和離於我名聲不好。”
他已是狀元郎,若與她和離,於名聲有損。
只有她死了,清姿才能嫁進來。
他的清姿,已和旁的男子和離,這些年,苦了她了。
“晚霽,你先把孩子給我。”
“他餓了。”
“你讓我哄哄他。”
南織鳶還是沒懂連晚霽的意思,她只知道,她的孩子哭得太揪心了。
可連晚霽還高舉著孩子,他只冷眼看著瘋癲的南織鳶。
南織鳶一點都不懂,她和連晚霽夫妻五載,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孩子。
為何今日他會變成這樣?
他要摔死他們的孩子嗎?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