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托盤往赫其樾的房間去了。
“阿其哥哥。”
她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跨步走了進去。
她將托盤上的兩碗粥放下的時候,才看向了床上。
可人並不在床上。
他在……角落處。
他在做什麼?
也是這個時候,南織鳶才看清了他手腕上的鮮血。
怎麼割破了一道口子?
到底怎麼回事?
後來,她才看清了他另一隻手上的碎片。
原來藥碗被他砸了,他拿著碎片割自己的手?
南織鳶只覺得他瘋了。
她到底在救一個什麼樣的人?
太子殿下為什麼要這樣?
他是因為聖上的叱責才變成這樣的嗎?還是因為眼睛?
“阿其哥哥這是做什麼?”
“不想活了嗎?”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少女焦急地搶走了碎片。
她捂著他的手,指尖都在顫抖。
血,好多血。
赫其樾有一瞬間的回神,他怔愣了許久,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摁住。
他想:怎麼又是那個討厭的中原女子?
他都沒有殺她,她連他死都要管?
怎麼還沒死呢?
死了,他就不用那麼痛苦了。
他討厭黑,可眼睛看不見了,他要一直活在黑暗中了。
“阿其哥哥疼不疼?”
“阿其哥哥等等,阿鳶去拿藥。”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差點磕到膝蓋。
赫其樾沒說話,他半靠著牆,他的眼睛被布條遮掩住,誰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睜著還是閉著。
南織鳶很快就將東西備好了。
她忙給人止血,而後纏上乾淨的布。
不知道赫其樾是不是流血過多了,所以沒有力氣推開她?
他此刻一動不動的,看起來很乖。
南織鳶想,他要是以後都這樣乖就好了。
少女將東西收拾好之後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眼淚“啪嗒”一聲就砸落了。
“阿其哥哥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阿其哥哥一定很疼吧?”
她故意湊近了許多,將一滴淚砸在了他的手中。
赫其樾很累,他能察覺到滴在自己手中的那滴滾燙的淚。
他知道,他該去推開這個討厭的中原女子。
可他沒力氣去管了。
他的唇色全白。
他只有一個念頭:為什麼在這樣了,他還死不了?
“阿其哥哥為什麼要死呢?”
“阿其哥哥能不能不要尋死?”
“阿鳶想要阿其哥哥。”
“阿其哥哥可以好好活下來嗎?”
“阿鳶想要阿其哥哥做阿鳶的靠山。”
她突然抱住他。
赫其樾被抱了一個滿懷,身上的傷也被壓住,有些疼。
他抬手就要掐住人的後脖頸。
可他的手抬起又放下,他太累了,也沒有力氣了。
他已經兩天半沒吃過東西了,連水都沒有喝過。
他推不開這個可惡的中原女子了。
“阿鳶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家中爹爹不喜,和爹爹鬧翻之後,阿鳶搬到了道觀。”
“恰好阿鳶遇上了阿其哥哥,心生歡喜。”
“或許阿其哥哥不信一見鍾情,可阿鳶待阿其哥哥的心,日月可鑑。”
“阿其哥哥,不死好不好?”
南織鳶纏著他,眼中滿是難過。
他為什麼要死呢?
死了的話,她怎麼撩他?
他是太子,難道他連太子之位都要放棄嗎?
“滾。”
男人只無力地輕吐出這一個字。
聲音雖然小,但殺意不減。
也是這個時候,南織鳶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隻惡狼困住了一般,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南織鳶:“……”。
她突然間想起了話本,其實話本第一頁並非什麼也沒寫。
第一頁,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就吻在了一起。
難道,她也要這樣嗎?
罷了,死馬當活馬醫了。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