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叫住了連晚霽。
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了避免流言蜚語。
他和南織鳶,必須成婚了。
這樣,也才不會誤了他的仕途。
連晚霽自知已不配南清姿,他的心中升起一陣惡寒。
他救南織鳶上來的,此刻碰過她的手,他都覺得噁心至極。
他突然想:那時候南織鳶怎麼不直接死在湖裡算了?
南父在商量著婚事,既然連賢侄和小女兒有了肌膚之親,那就配不上他家清姿了,但他還想要這個女婿,所以兩手都要抓。
若連晚霽日後考中狀元,他就有一個狀元女婿了,多好?
這樁買賣,對於南父來說,不虧。
南織鳶冷眼看著堂上兩人,她突然開了口:“我和未來姐夫並未發生什麼。”
“如何成親?”
“即使我們當時在湖裡,可我們的衣服還好好的。”
“如何叫有了肌膚之親?”
“女兒不嫁。”
她看著連晚霽,眸中堅定。
“放肆,婚姻大事,豈是你說了算?”
南父生氣,恨不得給她一巴掌。
連晚霽的眸中有了絲絲的意外,這婚事,不是她算計來的嗎?如今,她居然不想嫁了?
“若爹爹以為女兒辱了門楣,女兒願上廟中當姑子。”
反正,她死也不嫁。
“好好好,反了你了。”
“那你就上山去。”
南父以為,南織鳶定會後悔。
她以後一定會求著回來的。
連晚霽一臉淡漠地坐在一邊,他不言半句。
在他的心中,南織鳶和陰險小人沒兩樣,不過只是一個下作的女子,愛搶自己嫡姐的東西。
南織鳶轉身就走,春桃都急死了。
“小姐不能去當姑子。”
女子怎麼能當一輩子的姑子呢?
“春桃,不急。”
“收拾東西。”
“我不當姑子。”
她不僅不當姑子,她還要盡情享受,不管是美男,還是銀子。
這輩子,她想要的,就要盡力去爭取。
連晚霽日後考上狀元又如何?
他就算是狀元,她也要將他狠狠踩在腳底。
南織鳶突然間想起一件事,上輩子太子殿下在三清道觀養過傷。
這還是連晚霽告訴她的。
她就要勾了那太子殿下做太子妃,將南清姿踩在腳底,讓連晚霽高攀不起,讓爹爹後悔去吧。
聽說那太子殿下最愛美人?
巧了,她隨了早逝的美人阿孃。
收拾行李去道觀之前,南織鳶還送了連晚霽一份大禮。
她給南清姿下了春藥。
既然連晚霽那麼愛她,那她就祝福他們白頭偕老吧。
她也讓南清姿嚐嚐被婆母磋磨的滋味。
連母刻薄,上輩子她剛剛嫁過去,她就翻了她的嫁妝。
因為是意外結親,加上爹爹不喜她,所以只給了她兩臺嫁妝和一個婢女。
連母嫌棄她沒多帶些銀子嫁妝幫襯婆家,對她頗有怨言。
為了能有一個去處,加上她對連晚霽心懷愧疚,她什麼都忍了。
可沒想到,她忍了之後,人會越發的得寸進尺。
這次,就讓南清姿嫁過去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