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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個午食需要那麼久?
他們進去都要一個半時辰了,有那麼多話好說?
那個中原女子就是聒噪。
還好她不是在他耳邊吵,不然,他殺了她。
赫其樾這般想著,他卻覺得更煩躁了。
他的耳朵一直向著屋外,聽著動靜。
後來,他終於聽見門開的聲音了。
那個男人終於要走了?
赫其樾為了聽得更清楚些,他走到了窗邊。
等他察覺到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動作之後,他隨便給了自己一個理由。
他只是想吹一下風,沒想聽什麼。
後來,他聽見阿鳶很歡喜地和那個男人聊天。
聲音比之前還要甜膩,更要魅惑。
赫其樾突然間更不爽了。
這股不爽從他的心尖開始蔓延,然後佔據他的全身,他看起來更沉默了。
南織鳶故意做戲給赫其樾看,她還要去一趟傅行之住的地方。
“反正阿鳶也閒來無事,行之哥哥要回去看書,阿鳶就去陪著行之哥哥。”
“阿鳶保證,絕對不會打擾行之哥哥的。”
她說著,聲音宛如風鈴般好聽靈動。
“鳶兒就算打擾到我,我也樂意。”
傅行之說著,這句是真心話,所以他說的異常自然。
少年書生的耳尖依舊紅彤彤的。
就這樣,兩人一起走。
赫其樾將兩人說的話都聽了進去。
那個中原女子閒來無事?
她不繡帕子了?
之前不是一天都在繡帕子?
這會怎麼就閒來無事了?
她倒也很會撒謊。
赫其樾越想越生氣,他摸黑到了門邊就要開門出去。
可不等他開門,他又想:他出去做什麼?
那個中原女子撒謊關他什麼事情?
有一個傻書生讓她騙著玩,關他什麼事?
她去纏著別人,他才能清靜些。
可想是這麼想,他的心卻越發不舒服了。
一起去看書?
看什麼書?
那個中原女子還會像早上那樣讓人教著練字嗎?
那個中原女子那麼蠢,她知道什麼叫男女大防嗎?
若那個書生對她圖謀不軌,她知道嗎?
赫其樾想,那個討厭的中原女子腦子缺根筋,她定然不知道什麼叫男女大防。
她若知道,就不會一開始纏著他喊“阿其哥哥”了,更不會總想偷親他,還總抱她!
哪個端莊含蓄的中原女子會如她這一般?
赫其樾已經將南織鳶定義為傻子了。
他的腦中不禁又想,那個傻子該不會也像親他那樣……親那個男人吧?
赫其樾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手突然攥得更緊了。
她都叫人行之哥哥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他突然……更氣了,渾身血液翻湧。
這股氣久久不散,讓他頭痛。
南織鳶對此一概不知,她和傅行之一起去他住的地方,她知道人要讀書,所以沒想打擾他。
很快,她就找藉口出去走走逛逛了。
道觀的後面長滿了鮮花,她到現在才知道,太漂亮了。
她在那待了半個時辰,心中放鬆了許多。
若是有一個鞦韆架就更好了。
她好想盪鞦韆呀!
後來她又去找了傅行之,問他借了一本書看。
剛好,他有一本遊記,是他自己編寫的故事。
他將趕考這一路的所見所聞都變成了故事。
“阿鳶姑娘不笑話我就好了。”
他的臉更紅了。
他的遊記,從此有了第一個讀者。
阿鳶窩在門口看,傅行之在屋內的書桌前坐著。
兩人互不打擾,偶爾他抬頭就能看見她,少年書生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悸動。
南織鳶一直到天黑都沒有回去,還是春桃給他們兩人送的飯食。
赫其樾全都知道,他的指尖擰得更緊了。
天都黑了,他們有什麼聊不完的?那個中原女子能在那待一下午?
……
作者話:[求加書架和五星好評+免費的小禮物】現在的赫其樾:她去糾纏別人也好,這樣他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