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很在意她的首飾。
這是她僅有的最後一點錢了。
赫其樾更覺嘲諷。
不過兩件首飾,也值得她這般上心?
他的府中,多的是數不盡的珍寶,若她瞧見,怕不是要流口水?
哼,流口水也沒用。
他半點都不會施捨給她。
他只會將她的皮剝下來,讓她痛不欲生,求死不能求生不得,以報這幾日的屈辱之仇。
“阿其哥哥今年幾何?”
“阿鳶剛及笄。”
她沒話找話聊,她也確實不知道太子幾歲。
沒辦法,她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離皇城太遠了,宮中的事情,傳不到這裡來。
赫其樾面上看似冷漠,卻將她的字字句句聽了進去。
原來這個中原女子如此小。
“阿其哥哥是被仇人追殺到此嗎?”
“那日後阿鳶嫁給阿其哥哥,也會被追殺嗎?”
她問著,拉動椅子又坐上前了幾分。
她突然間想到這個問題,若是太子再一次遇刺,她會不會也完蛋?
南織鳶想到這裡都緊張了。
她可不想死。
希望老天有眼,不要讓刺客找到太子,這樣她才能平安。
南織鳶在心中不斷祈禱著,好一會之後她又開了口。
“阿其哥哥放心,若仇人真的追殺至此。”
“阿鳶定和阿其哥哥不離不棄。”
“阿鳶絕對不會丟下阿其哥哥一個人跑掉。”
她說的信誓旦旦。
赫其樾只覺得好笑。
她真以為他很蠢嗎?說兩句好聽的話他就會信?
蠢貨。
他才不會相信她的話。
怎麼可能有人會無條件對另一個人好?甚至願意付出自己的命?
父汗那麼喜歡母妃,都不會。
真到遇見危險的時候,她說不定跑的比誰都快。
這個中原女子,滿嘴謊言。
她到底有何目的?
赫其樾指尖攥緊,不想再聽她說廢話。
“滾。”
他只留給人一個冷漠的背影。
南織鳶卻並不聽他的話,她要是真滾了,日後就再也不可能撩動他了。
要想成功,就必須什麼都不怕。
她的身上還帶著他的匕首,若他殺她,她一定先把他解決了。
“阿其哥哥,阿鳶是不是和你說過?”
“阿鳶不喜歡滾這個字?”
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一直到離他四五步的時候站定。
這個距離,最安全。
“阿其哥哥忘記阿鳶說過的話了嗎?”
她故意勾起他對她的回憶。
他若不記得了,她可以重新幫他回憶回憶。
赫其樾當然沒忘記她說過的話,他的記性從小都好。
他的腦中無意識閃過兩人親吻的畫面。
她說她不喜歡滾這個字,聽見一次,就會親他一次。
美其名曰,懲罰他。
她敢!
她現在要是還敢親他,他就捏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