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其舟甚至都不讓她出門,她還看什麼龍舟?
煩都煩死了。
“或許殿下過些日子該忙起來了。”
“奴婢聽說晉朝的內亂已經控制下來了。”
“邊境已經打了好幾場戰役了。”
現在人心都惶惶的,太子殿下也該忙起來了。
南織鳶聽到這個訊息也有些擔心。
魏晉兩朝,究竟誰能逐鹿天下呢?
赫其樾該不會御駕親征吧?
這還真的讓南織鳶猜到了。
赫其樾不僅御駕親征,他還帶著孩子一起。
他去哪,孩子就在哪。
閒時,他就會在營帳內抱抱孩子。
“叫父汗。”
這是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眷顧,孩子終於叫了。
“父……”
可惜,只有一個字。
孩子又在笑了,笑容明媚燦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孩子越來越像南姑娘了。
想到這裡,他又將畫像拿了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要帶著這幅畫像。
可看著這畫像,他總能心安。
“阿鳶。”
他突然間呢喃出了這兩個字,心口直跳。
“阿鳶。”
他的腦中再一次一閃而過許多畫面,而且有越來越清晰的趨勢了。
“報,稟報大汗,魏軍偷襲,燒了我軍糧草。”
赫其樾從記憶中回神,他聽完,眼中滿是狠厲。
簡直該死。
赫其樾抄起長槍,他直接上了戰場。
邊境這一戰,持續了半個月。
還差一點,晉軍就能侵佔邊境打入西城門了。
只要破了西城門,他們就攻入魏地了。
可惜,赫赫有名的尉遲將軍來了。
雙方又打了個平。
魏晉兩軍默契的停了戰,開始休整。
赫其樾帶著孩子回了晉宮。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半個月他都沒有怎麼睡覺,回來之後,他直接睡了一天一夜。
更讓竹大夫意外的是,赫其樾睡了一覺之後,他竟然把之前忘掉的東西記起來了。
“……”。
入影第一個覺得可惜,主子還不如一輩子都不要記起來。
反正南姑娘都不喜歡主子。
老天真是不長眼,讓主子失去記憶之後又讓他恢復。
“阿鳶。”
赫其樾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尋人。
竹大夫帶著藥箱來看他:“大汗的身體沒什麼問題。”
“阿鳶。”
赫其樾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他只在乎阿鳶。
他開始痛恨起來了。
為什麼他在這裡?
為什麼他回晉地了?
他還忘記了阿鳶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事情他都記得,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恨自己了。
他忘記阿鳶就算了,還和那個兔崽子那樣親近。
“……”。
那是阿鳶和旁人的孩子,他養著做什麼?
關鍵他還替阿鳶和野男人養了好幾個月。
赫其樾越想越生氣,指尖攥緊。
“大汗喝杯水?”
竹大夫給人倒了一杯水。
睡了那麼久,潤潤喉。
“傳令下去,集訓所有士兵。”
他一定要攻入魏都,將阿鳶搶回來。
到時候,看阿鳶怎麼走?
她往哪裡走?
赫其樾的某種滿是生氣,他恨不得現在去見阿鳶。
他已經好久沒見過她了。
竹大夫很快就離去,殿中只剩下赫其樾一個人。
他陰冷著一張臉,周遭滿是低氣壓。
阿鳶,她太該死了。
要拿下邊境,駐守在邊境的尉遲家是第一大難題。
魏朝有尉遲將軍,才能堅持如此久。
赫其樾想,他應該想法子殺了尉遲將軍。
只有主心骨死了,接下來才容易。
可這也是一個難題。
他又被難住了。
竹大夫倒是出了一個好辦法。
“城西那條河道,邊境魏軍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