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薇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黃莫名其妙地擊飛老遠,卡在牆裡摳都摳不下來。
“不準死,其他的隨便你。”陽警告道,接著身形消失不見,讓人不由得懷疑剛才看到的是不是隻是一個幻覺。
愛薇雅連忙跑到大黃身邊。
再不快點這哥們估計就死了。
看來陽是真的不在乎這些反叛者,畢竟他擁有隨時捏死對方的力量但卻沒有認真清剿。
“我嘞個……清蒸鱸魚……啊。”
“大哥,你別鱸魚了,你再話多一點你就得變鱸魚刺身了。”愛薇雅忍不住吐槽道。
“哈哈……我是真沒想到,狗皇帝居然真能隔著這麼遠給我一巴掌啊,”大黃虛弱地說,“我沒事,我給你連一下我們的魔法通訊陣列,你去找別的部隊……對了,天賦覺醒魔法現在可以投入使用了麼,夕的研究如何了,時間不多了。我有一種預感,三天後的狗皇帝所謂的……新世界降臨,絕對是要來個大的……”
他越說越虛弱,最後停了下來,雙目不閉。
愛薇雅默默地為他合上雙眼。
“誒我還沒死呢。”大黃一睜眼睛,猛地叫了一聲。
“抱歉,我以為你死了。”
“我剛剛在想還有啥要說呢,噢!夕,夕,我們一定要在慶典之前打入皇城,不然她必死無疑。”大黃說。
“我能猜到一點。”
“我嘞個清蒸……”
“閉嘴,”愛薇雅打斷道,“夕會作為祭品對嗎?”
在賀宇對她下手之前,她親眼見過了這座邊境小城最駭人聽聞的“傳統習俗”。
挨家挨戶,輪流著,將幼童送上祭祀高臺,成為魔獸的口糧。
她當然沒有資格以現代人的眼光去批判他們的所作所為,只是單純為這種犧牲換來的短暫和平感到悲慼。
“祭品……也許吧,”大黃說著,又吐出一口鮮血,“我們會在慶典之前,救出夕的。”
“你打得過?”愛薇雅說出了一句靈魂痛擊。
“打不過也得打啊,已經到最後的階段了,”大黃有些無奈,“我給你指條路,狗皇帝給我下了「禁制」,我現在動不了了。你路上一定小心,跟青匯合後,她會給你我們的研究進度,應該會有幫助。”
愛薇雅看著面前的大叔隨手指了個方向便昏死過去,視野中也隨即出現了一個指示信標,指引了前進的方向。
愛薇雅抬腿邊走。
“誒等我啊。”
大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愛薇雅的拳頭硬了。
“滾。”
她懶得再理會大黃到底要不要死,自行朝著目標地點前進。
陽沒有再出現阻攔自己,不過就算她出現了應該也沒什麼問題,看他的態度應該是不會殺死「愛薇雅」的,因為這樣可能會讓「夕」不開心?
他真的會在慶典上活祭「夕」嗎?
死刑犯在臨行前也可以享用最後一次的美味佳餚,這是生者對將死者的憐憫,也是最無言的輕蔑。
「陽」會是這樣想的嗎?
如果她是陽的話,為了穩固統治,殺死「夕」必然是最優選擇。
她心裡想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臨近目標的位置。
冰雪從頭頂飄落。
極為稀疏的冰雪,從虛幻的天空之上落下,細小,幾近無形。
天空也失去了神采,像出了故障一樣,層層疊疊都是藍色的幻影。
“在往前走,狗皇帝就沒法監聽,也沒法插手了。”
大黃虛弱地說。
受傷後,要跟上愛薇雅的步伐還是不太容易的。
“原本我以為可以用傳送魔法直接過去,但卻被皇帝發現了。四年前開始,他對世界的監控就很微弱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事的。你不是魔法者,沒法單獨度過「雪災」,所以我還是得跟你一起。”
天空逐漸暗下來。
不是黑夜的那種暗,而是封閉房間的那種死寂無光。
逐漸的沒有了樹林草地,在大黃的星光照明魔法下,她能看到的地方基本都是棕黑色的泥土。
血族的直感讓她能夠輕易地感知到黑暗中有某種東西在潛伏著一點點靠近。
“不要凝視黑暗,這條路上的魔獸很少,很快就到了。”大黃小聲地說。
先前她有遭遇過魔獸,對這種法抗較高物抗極低的魔力產物她是不怎麼害怕的,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