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又決絕。
有些事不去細想就不會難過,她一個三千歲的老太婆,才不想學十幾歲的小姑娘哭哭啼啼,那樣一點也不威風。
她要回去好好替柳如意將剩下的人生過完,也要勤加修煉,帶妖族發展壯大,最好在下次與天帝見面之前,有能夠平等談判的底氣。
沒錯,事情很多,她很忙。
裙襬蹁飛,她快速地要跨進城門,手腕卻突然一緊。
有人抓住了她,指尖一用力,她整個人就倏地往後一倒。
花一樣的裙襬揚起又落下,如意倒在這人的臂彎裡,瞳孔倏地睜大。
剛剛才冒出來的一點溼潤,被這動作一抖,細碎地落出了眼角,晶瑩的小水滴在春末夏初的陽光裡折射如星辰。
沈岐遠將她接住,微微躬身,低頭吻了吻她發紅的耳朵:“先前我問你跟魏子玦分別時是不是也這樣,是想說你滿不在乎的模樣太過刺眼,彷彿從未將我放在心上,連生離都不值得難過。”
指腹抹過她的眼角,他眼裡終於染上了笑意:“可是現在看來,也不見得。”
如意倏地推開他,震驚地抬眼看向天上。
天門已合,金光不再,連太上真君那老頭兒也沒了影子。
“你做什麼”她瞪大了眼,“不是說好了要去九重天上看普華伏法”
沈岐遠伸手想拉她:“我把證據都給真君了,若那些東西都不能還你我一個公道,這九重天不上也無妨;若他三五年後能帶好訊息下來,那時候再議別事不遲。”
如意躲開了他的手,眉心越皺越緊。
他有些納悶:“我留下來,你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