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意。”他皺眉,“活了幾千年了,我自不是頑固迂腐之人,又豈會與你計較那些。我的意思是你天生不受禁錮,以前不用受,以後也不用,所以……”
越說越糟糕,沈岐遠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
身邊的人毫無反應,呼吸平緩,已然是進入了夢鄉,任憑他說什麼都沒有再睜眼。
外頭的天一點點亮了起來,沈岐遠愣是沒睡著,安靜又躁動地看著身邊的人,終於等到她一覺睡醒。
如意攏好衣裳起身,若無其事地與他笑道:“這會兒下頭應該已經有早膳了,去大堂就能吃。”
看樣子完全不像在生氣。
沈岐遠長舒一口氣,輕輕“嗯”了一聲,想伸手去拉她,卻不巧正遇見她抬手扶簪,生生錯過。
收回手,沈岐遠想,應該是巧合。
然而,兩人一起下樓坐在早膳大桌邊,他遞了筷子給她,她也恰好接了拂滿遞來的竹筷,硬生生與他錯過。
沈岐遠不由地抿了抿唇。
“二位這是怎麼了,氣色這麼差”汀蘭納悶地道,“莫不是昨夜淋了雨”
說起雨,趙燕寧唏噓:“昨兒那雨可妖了,一會兒大一會兒小,還好今日外頭水渠沒淹起來。”
青衣點頭:“還打了雷。”
一群人嘰嘰喳喳地開始聊天,一切都跟往常一樣沒什麼區別。
但如意知道,因著趙殊的看重,花拂滿和趙燕寧打算回刑部司任職。青衣也得了恩賞,能透過武試考取一個武職。賀汀蘭新居落在侯潮門,打算好好經營靠那邊更近的米糧鋪。
會仙酒樓離散場那天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