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府的案子,我會親自去查。”沈岐遠道,“你們可以住到宗正別苑去,那裡是安全的。”
拂滿怔忪地聽著,半晌之後才低聲道:“謝謝。”
背脊一僵,沈岐遠有些慚愧地捏了捏韁繩:“分內之事,有什麼好謝的。”
拂滿搖頭,她知道沈大人一直被王公貴族們忌憚,將已經被聖上定下的案子再重新翻出來,對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大可不管的,完全是為了保住他們二人的性命才開這個口。
趙燕寧瞧著氣氛有些沉重,便吊兒郎當地開口:“這下不用離開臨安了,我回去要先說掌櫃的一頓,今日我和拂滿要走,她竟連留都不留一下,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沈岐遠聞言,神色輕鬆了些:“你說得過她”
“說她是說得過。”看向拂滿,他唏噓搖頭,“這位就不一定了。”
哪回她不是護著柳如意跟護什麼似的,沒少翻他白眼。
拂滿腫著眼睛笑了笑。
這一頓哭下來,心裡好像徹底輕鬆了。
沉重又夾雜美好的回憶是一塊巨大的寶石,珍貴是珍貴的,卻不能每天抱著過日子。
“我,我要回去,回去跟她說話。”拂滿小聲道。
趙燕寧捋了捋袖子:“等我算完賬你再上。”
在酒樓裡這麼久了,不說鞠躬盡瘁,他也算盡職盡責,結果走的時候柳如意還讓他快滾燕寧很是不服氣,一下車就直衝到櫃檯前,朝著裡頭站著的人就吼:“我又滾回來了!”
如意站在櫃檯裡,眼皮都沒抬:“回來得正好,這筆賬我怎麼看都是你算錯了,過來好生瞧瞧,你是不是忙著做別的事,這兒就糊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