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沈大人那,那般,那般厲害的人,都,都沒法子。”
如意哼笑:“沈岐遠啊”
拂滿愕然眨眼:“姑,姑娘認識”
“自然認識,我姘頭啊。”她大方地道。
拂滿“啊”了一聲,滿臉都是不敢置信:“怎,怎會,沈大人,沈大人那個人,克,克己復禮,連家都未,未成。”
“成家立業規矩一堆,哪有與我廝混來得舒坦。”她眼梢含媚,身子撐著往後仰,“不信你回去問他,只要提到我,他一定會紅了臉。”
——氣紅也是紅嘛。
如意一臉坦然,毫不心虛。
拂滿看她的眼神漸漸變成了崇敬:“沈,沈大人喜,喜歡的女子,果然不,不一般。”
她猶豫了一瞬,低聲道:“我,我,我的仇家,太,太多了。”
一個黑市案牽扯勳貴上百,州縣官員過千,哪裡是一個人殺得完的。
望著外頭淅瀝瀝的雨幕,拂滿長嘆一口氣:“我行李,行李也沒,沒了。”
她連想回家鄉再自盡都不成。
“無妨。”如意拍了拍她的手,“我養你。”
拂滿茫然地看著她。
“男人說養你,多半是要你操持家務、相夫教子、孝順公婆。而我說養你,便是給你吃穿給你用度,只要你活著就行。”她眼波瀲灩,“怎麼樣,聽起來是不是真誠許多”
莫名被她逗得笑了出來,拂滿眼裡卻還是有猶豫。
如意倒也沒硬勸,只抬眼去看這山中雨景,想等到天亮乘車。
然而,剛過寅時,奔逃回去的柳府家奴就帶著二十多個護院,提棒帶繩地趕了回來。
“在那邊!”眼尖的奴才劈手指向亭子裡的如意。
拂滿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問這個姑娘是跟誰結了仇。
雨雖然停了,山間路卻還泥濘,她們兩個弱女子,逃又能逃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