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了捂著臉的手,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就回去收拾東西了。
賀母也不甩繩子了,下來拉著賀澤佑的手,皺眉問他:“送她去給淮王,合適嗎”
賀澤佑淡聲道:“也算個出路。”
淮王大方,就算是姨娘也會給不少的聘禮,況且他路子廣,能搭上的話,他也能在柳太師的勢力圍剿裡喘口氣。
說是這麼說,回頭看一眼這到處亂糟糟的宅院,賀澤佑還是覺得頭疼。
“老匹夫。”他咬牙罵道,“你別讓我逮著機會。”
八月桂花香起,在越來越冷的風裡,朝堂上悄摸就有了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
為了加快這場廝殺的程序,人美心善的如意抽空給太師府主院放了把火,又讓麾下的幾家掌櫃日日上侯府催債。
這樣的小動作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沈岐遠。
他站在她面前,神色一次比一次嚴肅:“你很開心”
如意覺得他這個問題很沒意義:“欺辱你的兩個人在你面前打起來了,其中必定有一個要被打死,你開不開心”
她沒出門去放鞭炮都算好的了。
正說著呢,拂滿拿了幾張紙進來。
上次太師府的老嬤嬤說的那些話,如意特意託了她明察暗訪,花了好些功夫,總算有了些蛛絲馬跡。
瞧見沈岐遠也在,拂滿有些尷尬,慌忙把紙往身後藏。
沈岐遠冷聲道:“我倒也還沒瞎。”
花拂滿蒐證的功夫在刑部司是首屈一指,他領教過幾回,覺得查案如有神助。
但現在,這人站在柳如意身邊,偷摸把紙給她,然後理直氣壯地與他比劃:抄了幾句詩詞給東家罷了。
壞了。沈岐遠抹了把臉。
徹底被她給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