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如意被他捏得嘰了一聲。
“這是什麼”魏子玦好奇。
“沒什麼。”沈岐遠一抖袖袋將她甩出來,“不討人喜歡的小玩意兒。”
如意在空中翻了個圈兒,暈頭轉向地掉在他肩上,羽毛亂糟糟的,像剛起床沒梳洗的小姑娘。
魏子玦眼眸一亮:“好有靈氣的喜鵲,竟不怕人麼。”
“家養的,跟著我習慣了。”沈岐遠似笑非笑,“不過也不是什麼忠誠的,別人一招手也就跟著飛走了。”
如意被他擠兌得渾身難受,嘰嘰喳喳地叫喚起來。
魏子玦看得挑眉:“她好像在怪你不該這麼說她。”
沈岐遠眉心皺了一瞬。
都已經不是妖怪了,也沒認出這是柳如意,竟還能猜到她的想法
他和她一千年才積累起來的默契,倒也比人家幾百年的好不到哪兒去,說不定在魏子玦身邊,她還更快活些。
心口有些發悶,沈岐遠拂袖,大步跨進房門,轉身就捏著門弦道:“一路舟車勞頓,就不跟大人寒暄了。”
魏子玦也拱手:“大人只管休息,下官會按照如意所說為您準備所需。”
說罷,告退離開。
沈岐遠捏著門弦,沉默了好半晌才將門合上。
“你與他,說了些什麼”他問。
如意眨眼:“能說什麼啊,就提前送了信讓他給你準備住處和吃食。”
沈岐遠不信。
她什麼時候送的信都沒有告訴他,卻像是把什麼都告訴了魏子玦,所以魏子玦在他面前才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得人來氣。
意識到自己心裡又生了戾氣,沈岐遠垂眼,大步走去內間的榻上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