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喜鵲的模樣。
她一屁股坐在被子裡,不滿地撲扇著翅膀:“得快點將那一魄拿回來,這鳥人可忒不好當。”
沈岐遠回神,失笑將她撈到掌心:“讓你胡來。”
“還不都是為了你。”她氣得跳起來。
眉宇間一直縈繞著的戾氣散去,沈岐遠將她往被子裡一塞:“行了,先休息吧。”
“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想通沒想通。”
“沒想通。”
“嘶,好硬的嘴,你這嘴才該是鳥喙呢。”
罵罵咧咧一陣,如意突然正經地道:“沈岐遠。”
“嗯”
“我有過許多情人,但唯一動過心的只有你。往後我也只有你,不會再將別人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再將誰放在心上。”
喉結上下滾動,沈岐遠故作敷衍地應了一聲:“嗯。”
“我不會騙你。”
騙得也不少了。
輕嘆一聲,他點了點她的翅膀:“好夢罷。”
結界落下,他們所在的院落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足以酣睡。可結界之外,翼妖高飛,越過九河,無聲地落回軍營之中。
像暴風雨來前一般,這一晚的九河兩岸的都祥和安謐,微風拂草,月明柳梢。
然而,卯時一到,震天響的軍鼓聲就自對岸而起,無數翼妖尖嘯高飛,自九河上架過三十餘條鐵鏈,後頭眾妖借勢而上,如爬蟲一般密密麻麻地朝大乾城牆而來。
沈岐遠倏地睜開眼,還不待說話,就見旁邊的喜鵲已經將準備好的一疊符咒叼來放在了他手邊。
他會意,飛快地結陣落符。
濃烈的白光透天而出,霎時照得九河之上如同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