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地看著她,“瞧著與姑娘腰上的是同一家的式樣。”
上等的皮革束腰,穿著玄色的棉繩,便正是她今早送給拂滿和燕寧的。
如意輕笑:“小女一介草民,無甚尊貴,束腰只是在大街上隨意買的,那家店生意極好,與人撞了式樣並不奇怪。”
那人看了看她這弱柳扶風的模樣,眼裡的懷疑也輕了些,只嘆了口氣,將那束腰死死捏在手裡。
“敢問大人是”如意眨眼。
身側這人有禮地道:“在下雲程,忝任御前侍中。”
如意覺得這名字耳熟,便笑了笑:“久聞大人英名。”
“不敢當。”他搖頭,“一介武夫罷了。”
許是又想起什麼往事,雲程眼眶發紅:“海晏常說我不知上進,若我如他一般滿腹經綸,說不定也能光耀門楣。”
如意安靜地聽著,沒有多問,旁邊跟著的幾個人卻開口勸:“雲大人莫要太難過,當務之急是先找著兇手,才好讓海大人九泉安眠。”
“是啊,雲大人保重身體,還要去御前回話呢。”
抹了把臉,雲程抱歉地與如意頷首:“失禮了。”
如意也跟著頷首,眼裡明明白白地流出困惑。
就算是兄弟好友,雲程大人看起來也太難過了些,仿若天塌了一般。
旁邊人見她似乎張口想問,連忙將她的馬牽慢些,讓雲程走去前頭,這才小聲開口:“姑娘可莫要再戳雲大人的心窩子,方才若不是我們攔著,他差點拔劍殉知己了。”
“關係這麼好”如意咋舌。
“豈止是關係好。”那人嘆息,“滿朝文武誰不知道雲大人和海大人仿若一體,兩人打小住對門,又一起學成,一起入仕,共貧窮也共富貴。有一回雲大人犯了事,挨板子海大人都替了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