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許會記錯,但兩個人同時都記錯的可能實在不大。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他們又將她給綁了,帶去大獄。
這一次,才下馬車,剛剛一直在車上被綁著的人就不見了蹤影。
陳都督和許少卿將車裡外找了三遍,驚恐地抱住了自己的頭。
他們不信邪地又返回了酒樓。
“這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吶”
……
日頭從正空轉到了西暮,如意眼含同情地將兩位大人帶到了三不欺藥堂。
“給他們瞧瞧吧。”她唏噓地道,“好端端的人,怎麼就得了癔症了。”
大夫驚訝地打量,就見兩個看起來頗有身份的人,眼神竟是死一般的呆滯,思緒恍惚,話也說不清楚,隱隱有些發狂的症狀。
尤其是在看見他們東家的時候,兩個人都痛苦地抱住了腦袋。
“你走。”許少卿拼命搖頭,“你快走開!”
她哼笑,彈了彈自己清亮的丹寇,正想再揶揄兩句,就聽得外頭有人喚:“如意。”
背脊微微一僵,她轉頭:“大人。”
方才還一副惡意看好戲的神情,一抹臉竟就委屈上了,柳眉耷拉,眼尾微紅,她盈盈起身,朝沈岐遠走了過去。
沈岐遠臉色不太好看,伸手接住她,抬眼看向藥堂裡的兩個人:“他們怎麼在這裡”
“嚶嚶嚶”如意扭腰,“他們說要綁我進大獄,好可怕,嚇壞人家了。”
陳都督:“……”
許少卿:“……”
不是,該哭的到底是誰啊他們什麼也沒做成,還把自己嚇得夠嗆,她有什麼好哭的
更可怕的是,她裝得這麼不像,旁邊的沈岐遠竟也信,看他們的眼神一點一點沉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