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終於有了動靜。
如意起身,就見賀汀蘭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來,抓著她就道:“這主顧真是不講理,瞧著分明是他殺,他非要讓我們說是自殺。”
“怎麼回事”如意給她倒了杯茶。
賀汀蘭咕嚕兩口喝下去,皺眉道:“雲大人的髮妻死了,是被人從背後一刀奪命,那刀就是雲大人常用的,他不承認,非說自己那日不在主屋,還要逼著拂滿和燕寧作證。燕寧見勢不對,就讓我先回來報信。”
如意皺眉:“這樣的案子,他也敢不報刑部司”
“若是他殺,自然要報刑部司,但他認為是自殺,妻子自殺是家事,他的確可以自請訟師再行論斷。”沈岐遠起身,看向如意,“我就不過去了,以免他驚慌之下毀滅更多證據,你去看看便是。”
魏子玦跟著起身:“我隨你們去,雲程不敢拿我如何。”
沈岐遠不耐煩地抬袖擋住他:“我尚且去不了,你以為你能做什麼你我皆是官,不宜捲入。”
“可柳姑娘畢竟是女子,這麼去若是有危險……”
他話沒說完就停住了,因為對面這人眼裡滿是嘲弄。
除了嘲弄,好像還帶了些得意。
“他便是這麼看你的。”沈岐遠對如意道。
幾百年的相處已經在輪迴裡化作了飛灰,眼下的魏子玦,瞭解柳如意還不如他的一半。
如意擺手:“不用擔心我,我去一趟就回來。”
她走得風風火火,留魏子玦站在原處,有些慌張。
他與柳姑娘相識不過數日,遠不如沈岐遠有底氣。
旁邊這人氣定神閒地站著,漫不經心地道:“她在你眼裡是一個尋常女子,在我眼裡不是。”
“也是。”魏子玦定了定神,勾唇一笑,“沈大人長我些許,閱歷自然多些,老薑一貫是辣的——就是不知姐姐是喜歡老的,還是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