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妖怪,語氣有些漫不經心:“怎麼”
“你是不是愛慘了我了。”她悶聲道。
指尖的白光一偏,陣法沒有罩住遠處那隻蠱雕,反而是將其驚起,長鳴了一聲。
沈岐遠錯愕地回頭,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如意叉腰:“敢做不敢認”
若不是愛慘了她,如何會在明知她是妖怪的情況下,還引她來人間
“我早與你說過,我只想成神。”他轉過頭去,重新捏起訣,“情愛之事與我無關,你只能是我的同修,也只會是同修。”
只能是,也只會是。
這話像一把鑰匙,在她腦海裡“咔”地一聲響,接著門扇開啟,風從外捲進來,吹散開一片白霧。
……
“沈岐遠,你心裡也有我對不對”她站在月光下,笑吟吟地望著他,“你只要點一點頭,我便不著急回我的城池去。”
“早去早回。”他漠然地看著她,“你不在的這百年裡,竹醉會暫時頂替你的位置。”
嘴角的弧度一點點垮下去,她抿唇:“你上次回衡國,我都沒有找別人頂替你。”
“所以你耽誤了修習。”
“沈岐遠!”她生氣了,“你腦子裡是不是隻有修習!”
“那不然我們為何要上山”他道,“若要兒女情長,你便回人間去,有的是人願意陪你。你只能是我的同修,也只會是同修。”
心裡被攥緊,她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這麼多年的相處,她以為沈岐遠多多少少也待自己有些不同,誰料在他眼裡,自己只是一個普通同伴而已,換別人也沒什麼差別。
倒也不甘心地在山上多留了一日,躲在暗處偷看他和竹醉修習,想著他只要表現出一丁點的不適應,或者有一瞬的走神,那她就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