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曲若檀臥病不起的訊息,梁珩快馬加鞭趕往曲府。
幽香閨房中,曲若檀小臉煞白眼中含淚,果然是一副讓人憐惜的病容。
大夫說她憂思過慮,如果繼續下去,恐怕有礙壽數。
“檀兒,你在憂慮什麼?儘管與本王說。”梁珩擔憂問。
曲若檀流著淚不說話
反而是柳夫人一臉怒容出來。
問他是不是打算始亂終棄?
為何還不見他叫人來提親?
在曲若檀唱紅臉,柳夫人唱白臉中,梁珩答應下來,立刻去請人提親。
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曲若檀收起眼淚,表情扭曲痛苦。
“我曲若檀,竟然需要求著別人來娶。”
“你爹已經被罷官,必須趕在更多人知道前嫁過去。”柳夫人道。
“爹還是不見人嗎?”
“嗯。”
昨天回來,曲元和就關在書房中誰也不見,老兩口撒潑打滾他都沒搭理。
他像是死了一半。
在巨大的打擊面前,反而是柳鶯振作起來,讓她裝病請大夫和梁珩,逼梁珩實現諾言。
“往前看檀兒,別被一時的困境嚇住,雖然你的朋友現在不理你,等你成為瑞王妃,她們會求著跟你結交的。”
柳鶯意味深長,“什麼都是虛的,親王妃的位分才實在。一品夫人有什麼用?京中無親無故無依無靠,等這陣風頭過去,誰還會記得曲念恩白蔻?親王妃不同,除了宮中嬪妃,所有女人都在你腳下,都要仰著下巴求你,你的未來是不可限量的。”
曲若檀被說得熱血沸騰。
“可是,皇上要立後了啊!”她又陷入消沉中。
“不用在意這件事,不管皇帝是立個擺設皇后,還是他真的心有所屬,跟你都沒有衝突。”柳鶯嘆氣,“至少,你們沒有明面上的衝突。”
曲若檀低下頭,哪裡能不在意呢?
她一直以為,那個位置是她的啊!
想到僕人打探回來的訊息,她心中就像淬了毒。
英國公七小姐,小寧侯的妹妹,郡主……
哪一個會那麼幸運呢?
要是通通去死,該多好?
——
梁珩沒有第一時間去請人做媒,反而心事重重心不在焉,不知不覺走到白府外面。
這段時間他來過幾次,但下人都說曲念不在。
是真的不在嗎?
或是她還在生氣,不見他的藉口?
不知為何,他很想見她,此時此刻尤其是。
看著高高的院牆,梁珩縱身一躍,悄無聲息跳入白府。
奶兄弟一愣,連忙也跳進去,緊緊跟隨保護。
其他下人不敢喊,武功不夠高也不敢跟,只好牽著馬走遠一些。
白府佔地廣人又少,種了很多花草樹木,現在這個季節,綠的紅的黃的各種顏色都有,有種歲月靜好的美感。
兩人武功挺不錯,避開巡邏的兩波護衛後,就聽到曲唸的笑聲。
兩人連忙尋聲跟去。
——
此時,曲念正要給梁宸洗澡。
今天兩人下棋,她被虐了好多盤,梁宸不要臉地提出要求。
“伺候朕洗澡。”
曲念哪裡有怕的?
美好的肉體不摸白不摸,當下就喊人趕緊燒水。
梁宸就大爺一般地張開雙手,要她幫他脫衣服。
給他解開衣服的過程,他都緊緊盯著她,雙銳利的眼眸滿是調戲。
眼神如果能化為實質,他們已經翻雲覆雨好多次。
曲念配合地臉紅,解開外面衣服後就不再繼續,裝出想要臨陣脫逃的模樣。
卻被他從後面抱住,說她要是不守承諾,就要把她扔浴桶裡,還撓她癢癢。
曲念放聲大笑,趕緊求饒:“我不走,我給你洗,我只是去加點熱水。”
他抱著她狠狠親了一口,才放開她。
知道兩個主子在鬧騰,其他人都遠遠避開,梅雪把新增的幾桶熱水放門口,她也偷笑著走了。
於是梁珩和奶兄弟一摸過來,就看到曲念出來拿水。
她衣服有些凌亂,露出優美的鎖骨和下方一片雪白,頭髮也只用一根簪子挽起來,鬆鬆垮垮地垂下來一些。
乍一看,真是風情萬種慵懶隨性,莫名讓人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