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卻在隔壁院子安然酣睡。
全然沒有盡到一點點夫君的責任。
梁宸悄沒聲息推開遠離她的那扇窗，進去後從床上拿起一床薄被。
他剛一轉身，曲念已經驚醒，她表情還迷糊著，右手已經握住簪子。
“是我。”梁宸輕聲說。
曲念“又震驚又意外”，朝窗戶看了一眼，立刻撲到桌子上，一口氣吹滅燭火。
房間陷入黑暗中，梁宸輕聲說：“別擔心，其他人都睡了。”
“陛下您不該到這裡來的。”曲念聲音輕不可聞，“無論如何，您都不該出現在這裡。”
黑暗中她聽到他的哼笑聲，輕聲卻霸氣地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出現在自己的國土上，有何不該？”
曲念：“……”這麼理直氣壯，有本事你說大聲點？
正無語時，她被被子包裹住，他隔著被子抱起她，輕輕放到床上。
“睡吧，別怕。”梁宸站直身，要退開時，袖子卻被曲念抓住。
“你要走了嗎？”她聲音有點慌。
果然是怕的。
“朕不走，放心。”梁宸頓了頓，在床邊坐下，任由她繼續抓著袖子。
“我睡不著，我們聊聊？”
“好，想聊什麼？”
曲念遲疑半晌，略有些期待地問：“你們的武功，我能學嗎？”
“你想學武功？”梁宸有些意外。
“嗯。”曲念重重點頭，眼中滿是嚮往，“如果我有武功，我就可以保護自己，保護我娘，想去哪裡去哪裡，行俠仗義劫富濟貧打貪官咳咳……”
說到小時候的夢想說的太順口，曲念連忙止住。
梁宸似笑非笑，劫富濟貧打貪官汙吏？
“我能學嗎？”曲念小聲問，當初在宮宴看到真實的輕功，她就特別想學。
黑暗中，她的雙眸閃閃發亮。
但梁宸只能搖頭：“學武需要根骨，你的根骨……”
“就不能勤奮補上嗎？”曲念不甘心地問。
看來她是真的想，梁宸說：“忽略根骨，年紀也是問題，朕五歲就開始學。”
曲念：“……”
被打擊徹底的她被子矇住頭，沒幾秒就睡了。
“還說睡不著。”梁宸笑。
他伸出手，想把被子拉下來一些。
她卻正好翻身，把他的手壓在臉下，輕輕蹭了蹭。
睡得很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