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對面官軍主帥出來一見,我們掌盤子有話要說!”
第二日一大早,明軍營寨前便傳來了叫喊之聲。
王自用帶著一大幫親衛,行至明軍營寨之前。
這些親衛們一個個身穿官軍制式的棉甲,那棉甲雖然做工粗糙。
但也是能阻擋一般的刀劍攻擊,還具有一定的保暖功能。
而眼前這幫裝備精良之賊,顯然都是曾經明軍的叛軍,乃是這流賊軍隊之中最為精銳、最為核心的力量存在。
在戰場上,他們就是王自用手中最銳利的矛。
同時,這幫人也是最為殘忍的,所到之處無不燒殺搶掠。
“總兵大人到!”
一聲高呼之聲,劉平已是披掛整齊的策馬出寨。
勒住了戰馬,劉平臉色平靜的打量著對面所來之人。
與此同時,原本喧囂的眾流賊,已是停住了議論之聲。
雖然流賊們對官軍將領很是厭惡,可也不得不承認,對面那官軍將領果真是英武不凡。
而與之相對,王自用略顯疲態的儀表,則顯得有些落了下風。
王自用沒有過多的言語,已是拱手上前道:“這位便是劉大人吧,草民王自用在這裡見禮了”
“兩軍對壘,莫要假作客氣,有什麼話便直說吧!”
劉平一揮手,已是打斷了想要繼續套近乎的王自用。
頓時,王自用的臉上有些驚疑不定,隨即提高了腔調:“劉大人,你也看到了,如今戰場之態勢,乃是我軍略佔優,你我又無什麼深仇大恨,本頭領仔細想了一番,不如兩方休戰講和,劉大人放眾位兄弟一條活路,我等願出十萬兩銀子”
“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劉平不住的冷笑,一點也沒有給王自用面子的意思。
當著對面流賊的面,已是大吼道:“我是官,你是賊,本官剿你乃是職責所在,況且我官軍援兵已至,鹿死誰手,猶可未知,爾等若是引頸就戮,還可討得一條性命,如若不然,立斬不赦!”
劉平已經拔出了腰間的戰刀,目帶挑釁的看著對面驚慌失措的王自用,聲音猶如黃泉之下的鬼語,十分的冰涼刺骨。
“好你個官狗,掌盤子邀你來講和是給你面子,當真是給臉不要臉!”
“還敢聒噪!”
劉平直視著對面那叫罵之人,已是接過了身旁之人遞來的大弓。
流賊陣前,一見對面官軍將領開始彎弓搭箭,立刻驚慌失措起來。
“掌盤子小心!”
數個親衛來到了王自用面前,舉起了厚實的蒙皮木盾。
“著!”
劉平大吼一聲,手中弓弦已是猛的顫抖一下,一支破甲重箭瞬時激射而出。
僅僅四十多步之遙,這短暫的距離卻彷彿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盾牌破裂聲以及親信們驚恐而絕望的慘叫聲,整個場面瞬間血腥無比。
那支威力驚人的破甲箭如同閃電一般疾馳而來,無情地穿透了兩層堅韌無比的皮盾。
射穿盾牌,箭勢不衰,更是精準無誤地擊中了王自用身前的一名親信。
強大的衝擊力直接貫穿了此人的身體,並最終將其死死地釘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望著地面上不斷滲出的鮮血,王自用只覺得眼前一呆。
瞬時之間,劉平已是連珠箭發,三箭如利刺一樣撲了過來。
“天殺的官狗!”
王自用憤慨的大罵一句,在親衛的掩護下開始後撤,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明軍寨牆之上,頓時是鼓聲大作,更有士卒揮旗大喊:“劉帥神箭斃敵!”
“萬勝!”
狼狽回到了營中,流賊各頭目再也不提和談之事,生怕是觸了王自用的黴頭。
有人提議,既然官軍要打,便和他們狠狠幹上一仗。
若是將他們打疼了,屆時再談也不遲。
驚魂未定的王自用是欣然採納,同時讓各營人馬加強防備。
一個時辰之後,懷慶城外突然是鼓聲大作。
近七千官軍人馬浩浩蕩蕩從北城方向殺出,直指流賊大營。
戰鼓喧囂聲中,強裝鎮定的王自用拔出了腰間佩刀:“擂鼓聚將,今日我便親自督戰,務要擋住官軍的進攻!”
……
“殺賊!”
李信身穿一件袖袍,外面套著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