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就會被燒的片葉不剩,那這紅蘑菇怕不怕火燒?
想都想到這裡了,不妨試一試。
白思冉從空間體裡拿出一根前幾天囤的蠟燭,用打火機點燃,放到了蘑菇旁邊。
“嘶——!!!”
在蠟燭頭頂那抹小小的紅色火焰觸碰到蘑菇的瞬間,這朵毫無反應的蘑菇突然痙攣幾下,發出一陣抽氣聲。
緊接著,那顆龐大無比的紅蘑菇迅速收縮,在極短的時間內,它的體積急劇減小,化成了一灘蘑菇水流淌在地面上。
那灘蘑菇水帶著股誓不罷休的勁頭,悶頭往一旁的於叄年身體裡衝。
可還沒等它衝進去,就被白思冉隨即丟過來的一團帶著火焰的紙巾燒了個正著。
火焰一遇到蘑菇水燒的就更旺了,火苗一竄三尺高,燒的滋啦滋啦作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蘑菇水發出了尖銳的叫聲,這慘叫聲似人非人,又淒厲無比,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明顯。
白思冉仗著房間隔音效果好,叫的再大聲也不會被聽見,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灘紅色粘稠液體瑟縮著躲避火苗,又往上面加增了一團燃燒的紙巾。
但她燒的速度遠不及蘑菇水的數量多,它不停的向外吐出粘液,試圖緩解這火燒的灼痛感,又悄悄摸摸的分出一部分往於叄年身體裡而去。
在那蘑菇水沾上於叄年身體的瞬間就被他的身體盡數吸收,而下一秒,始終閉著眼睛不曾睜開的於叄年緩慢的睜開了雙眼。
他先是迷茫又詫異的環顧了一圈四周,沒什麼焦距的瞳孔在看到白思冉時猛地一縮,裡面帶著一股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情緒。
“大佬!!!!!!”
白思冉頗感意外的挑挑眉,但手裡的黑棍依舊抵在他的喉嚨處。
於叄年很是激動,他幾乎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和白思冉說:“大佬!!謝謝你救了我!!!”
“我救了你?”
他撓了撓額頭:“我剛剛都差點死掉了,不對,我已經死掉了,啊不是。”
於叄年越說越混亂,只能挑選最簡單易懂的回答:“要不是你燒了那蘑菇……我怕是已經死掉了。”
白思冉沒有放鬆警惕,她隨口問了幾個關於暗網上兩人聊天的內容細節,於叄年都輕鬆的回答上來,並且也能說出自己在昏迷之前所經歷的所有事情,哪怕是細節他都表達的清楚連貫,沒有任何出錯的地方。
她稍微放下心來:“那你現在的身體處於一種什麼狀態?”
於叄年想了想:“共存的狀態?”
“它還在你身體裡?”
“嗯。”於叄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大佬,我沒辦法將它直接弄出身體,怎麼說呢,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但是因為它在,所以我還能活著。”
白思冉愣了一下,想起於叄年在雪地時的狀態。
雪天路不好走,白思冉全程是走著出去的,因此在接到於叄年的求救資訊後,一直到她找到於叄年,這期間她花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當時的室外溫度將近零下負二十度,於叄年意識昏迷的躺在雪地上,如果就那麼大咧咧的躺著,的確已經和死人差不多了。
但她找到於叄年時,於叄年被包裹在蘑菇群裡,還是有呼吸的。
“你的意思是,紅蘑菇替你保住了性命?”
“嗯,不然我早就在雪地裡被凍死了。”
白思冉有些好奇:“那它還會出現嗎?”
“呃……”
說到這個,於叄年看向白思冉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話到了嘴邊也開始猶豫不決到底說還是不說。
“有話直說。”
“呃,它不出來了,它說它害怕你。”
“……”白思冉一陣沉默,“就是因為我剛才燒了它?”
於叄年也沉默了一瞬,“也不完全是,它說第一次見面時你就要把它弄回去搞研究,之後還打他的頭和背,後面還拿火燒他,說你太嚇人了。”
他講完之後,也頗為後怕的看了一眼白思冉。
不說別的,就聽紅蘑菇聲淚俱下的控訴著對白思冉的不滿,他也覺得後脖頸涼颼颼的,雖說那傷口已經被完全治癒好了,可就是莫名覺得疼是怎麼回事?!
大佬那手法那力量,打001都槓槓的,打他豈不是更痛了?!
幸好有紅蘑菇在啊!!
白思冉:“……”
雖然但是,這幾件事情聽上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