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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一睜，藍色的眸子像閃過一圈的光，孔依芯倒水的動作止住：“咦？”
孔依芯詢問貓貓霄熠：“你看見了嗎？”
為了證實是真的眼睛發出亮光，還是隻是自己眼花看錯，孔依芯正打算問一旁待著的貓貓霄熠。
但，孔依芯卻遲遲沒有等到他的答覆。
嗯？
當她扭頭看去，卻發現原先貓貓所在的位置上，半隻貓都沒有。
“霄熠？”
孔依芯視線在浴房裡掃了一圈，都沒能找到那小小白白毛茸茸的身影。
人呢？
因為注意力分散，孔依芯還維持著端水的姿勢，這一找貓，有些水因晃動，漏了些許，澆在人類霄熠頭上。
孔依芯聽見水聲，急忙把注意力拉回：“抱歉抱歉，倒水之前我會先提醒你一聲的。”
她說完，卻發現頭髮溼漉漉，還殘留不少泡沫的人類霄熠垂著頭。
頭髮掩住了他的臉，孔依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他狀態似乎不太對。
“生氣啦？因為我沒講一聲就倒水？”
剛剛還那麼氣勢洶湧地仰頭抗議著呢，怎麼她才把眼神挪開一下，就成了霜打的茄子似的？
孔依芯感覺情況似乎不太對勁。
小霜霜沒反應，霄熠還憑空消失。
孔依芯打算趁機把水給澆了，趁小霜霜沒反應的時候，快狠準地替他將頭洗淨。
可孔依芯剛倒水搓揉，人類霄熠原先垂首的姿勢忽然一動。
孔依芯按住他：“很快就好啦。”
水全數倒下，衝散了髮間的泡沫。
孔依芯捧起他的一縷長髮，輕握了握：“嗯，應該是洗掉了。”
不黏了！
等她抬眼，和人類霄熠的眼神相觸。
只是這回，人類霄熠不是震怒，也不是對她露出大大的笑容，而是難為情地別開了眼。
孔依芯看懵了。
等等……
這個反應……
“霄熠？”
他們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