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農民動手,甚至毀屍滅跡。
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不配活在這個世間,秦銘的腦海中此時此刻只有憤怒,只有報仇!
“教主息怒!”
但等到他對上沈浮白那有些擔心的眼眸時,又不禁找到了幾分理智,深吸一口氣後,下令道,“找找村子還有沒有幸存者,他們說不定知道兇手是誰!”
最後深深看了眼已經被燒得不成人形的老李幾人,秦銘不忍地別開視線,只垂在身側的拳頭五指深深陷入血肉之中,久久不肯鬆開。
他轉過身,帶領魔教弟子們踏上了尋找倖存者的旅程,幾乎挨家挨戶的搜遍了每一個房子,這才終於在天黑前,從一處枯井中找到了一雙驚恐的眼睛。
“別怕,我們曾經來過村莊,你還有印象嗎?”沈浮白儘可能輕聲地對待這位看起來被嚇壞了的少年。
少年年紀十三四歲,曾經也跟秦銘等人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對方的眼眸堪稱靈動,而此時此刻只剩下了恐懼和驚嚇。
還好秦銘拿了一些陳略煉製的安神丸,讓人給少年服下,少年這才斷斷續續講述起了經過:“昨晚,有馬車來到此地,因為有人在旁邊耕地不小心驚到了馬,所以裡面的公子便受了驚……那公子氣得想要殺了嚇馬車之人,老李家的三個孩子看見了,就拿著木劍衝了上去,說什麼要替天行道,鋤強扶弱……”
“那公子被他們攻擊的吃了痛,憤怒地派手下殺了孩子們,附近看見的大人紛紛想要阻攔,卻被一劍刺死……”
說到這裡,少年哽咽起來,淚水又一次落下,泣不成聲:“那公子的手下提醒道現在正值武林大會,若是殺了人傳出去會對大公子不利……所以、所以他們就殺了……殺了所有的目擊者,所有村子的人都不能放過……”
“我因為驚恐,下意識跳入枯井之中,這才逃過一劫,若不是你們……恐怕,也只會餓死了,多謝公子……”
聽到少年所說的經過,秦銘憋著的怒火再也無法隱忍,掌心狠狠砸在桌子上,堅硬的木桌便猛然坍塌,碎落一地。
“豈有此理!”秦銘站起身,眼中滿是殺意,“世間竟還有這般心狠手辣之人,本座勢必要殺了他,還這些無辜枉死的生靈一份安寧!”
“教主聖明!”沈浮白也強忍著怒氣附和道,於是他又詳細問向少年,“你可聽到那公子叫什麼,或者其他的身份線索了?”
少年擦著眼淚,淚水卻彷彿斷了線的珠子,不斷落下:“我只聽到,他們管那個公子叫蕭公子……其餘一概不知。”
“蕭?!”剎那間,秦銘與沈浮白麵色一變,不由得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提起這姓蕭的公子,他們之前在酒樓裡便正好結識了一位,不過蕭和是堂堂正正的大俠,不可能做這種狠辣之事……但蕭和卻曾經提到過,他有一弟弟,名蕭及,還說過他們回去時可能會碰見對方……
可是武林盟主的弟弟,會是這種貨色嗎?
秦銘心中疑惑不已,不敢妄下斷言,不過既然知道兇手姓蕭,那就好辦了:“查,你們去附近村落尋找證據,看看昨夜到底有誰經過岐縣,又往那邊去了。”
“另外。”秦銘看了眼沈浮白,“將此事飛鴿傳書給錢小豆,讓他利用情報閣也找找看,或許會有什麼線索!”
一樁樁人命在他面前消失,秦銘沒辦法捂住眼睛堵住耳朵裝作聽不見,他暫時壓下若兇手真的是蕭及之後的麻煩事,盡一切可能性去追查兇手。而等魔教弟子都行動之後,他則與少年再一次回到那深坑之中,認認真真地為每一村民挖了一個墳墓,鄭重地讓這些人下了葬。
“……我不知道我能夠為你們做多少事,但只求不愧於心,不愧於天地。”
和煦的夏風吹拂他的臉龐,也吹散了他語氣中蘊含的殺意。
……
教主一發怒,弟子抖三抖。
在一日後,魔教弟子便效率極高的回稟了秦銘。
“岐縣確實有很多路過的江湖俠客,而那蕭及便是其中之一。”
“蕭及身體不好,確實是駕馬車而來,被人親眼目睹。身邊還有兩個下屬負責保護他。”
“夜裡村莊一直都很安靜,因而無人發現異常,據說蕭及便是夜裡匆匆到達的蘇郡,大概也要去參加武林大會。”
……一句一句證詞都將指向蕭及便是屠殺村落的罪魁禍首,儘管秦銘再怎麼疑惑為何蕭和那樣的大俠會有這種完全相反的弟弟,但事實卻讓他堅信,他的判斷沒有錯。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