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展越笑盈盈地收起劍,拿起筷子低頭往桌面上一看,卻是倏地愣住了。
秦銘一低頭也怔了,只見桌面上那滿滿一桌子的菜餚,竟大半都已經被掃蕩一空,而往旁邊一看,一心沉迷於乾飯中的張大牛則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下巴上還粘著一白米粒,憨厚地笑道:“吃飽了吃飽了,現在要走了嗎?”
展越:“……”
秦銘:“……”
得,花了錢,菜卻一口沒吃上,都進某個屬下的肚子裡了。
三人起了身,臨走時又順便向店小二打探具體的勒索之人的容貌,但店小二的回答十分模糊,只說是兩個人,其中一個眼神陰鷙,彷彿要殺人一般的眼光。
秦銘正聽得起勁呢,又聽他繼續道:“是一個時辰前來的,渾身向外散發著殺氣,恐怖得很!”瞬間身體一僵……
怎麼越聽越覺得這人像是他呢?
眼角抽了抽,秦銘連忙轉移話題問起之前來勒索之人的特點。
“一直都是兩個人,在兩年前便來過勒索,之後時間不定,有時兩個月,有時四個月,之前還佩戴面罩,後來說開自己是魔教之人後,便愈發猖狂不再遮掩面容,不過來人每次都不同,只是過來勒索銀子,不給就威脅魔教之人會一同下山攻破此地,著裝很樸素,沒什麼特點。”
秦銘一一記下他的說法,而展越更是拿出本本仔細地記錄,秦銘忽然想到之前店小二第一次見他時,用的是‘怎麼又來了’的說法,不由得問道:“難不成最近,他們對你有多次勒索行為?”
店小二一愣,讚歎道:“客官這都清楚?不錯,之前他們雖然隔段時間便來,但只會勒索一次,而且銀子數目並不算大,只是沒想到近日,他們昨日剛剛勒索過一次,今日就又來了,還滿身殺氣,跟之前來的那波完全不同,小人還真以為會被殺死嘞。”
展越很是慎重:“什麼?今日來的人竟然這麼危險嗎?”
“咳、咳咳。”秦銘趕緊乾咳幾聲,越過這個話題,“我們再去別處轉轉,打聽下情報。”
於是三人又相繼拜訪了各大店鋪,幾乎每個鋪子都在他們問到有關勒索之人時瞬間臉色大變,都不想要惹禍上身,忍不住驅趕二人:“快走快走,多管閒事,我這裡沒什麼可說的!”
展越相當氣憤地瞪圓了眼睛,氣呼呼道:“什麼人啊,我們好心為了他們調查此事,他們不配合就算了,竟然還罵我們多管閒事!”
秦銘雖然看透了商販們的心理,卻也有些心涼:“他們便是因為這種想法,才會被勒索數年而不採取措施啊。”
對付這些欺軟怕硬之徒,秦銘卻也有自己的辦法,只見秦銘給身後的張大牛一個眼色,張大牛就立刻站了出來,那身恐怖的肌肉以及高大威猛的身材如同小山一樣站在商販們的面前,瞬間就讓商販們臉色一變,也不敢說什麼得罪的話了。
眼見他們賠笑著,將知道的事情快速開始告知,秦銘心中又無奈又想笑,果然帶上一個張大牛,能夠省下很多事情。
而根據他們瞭解後才發現,果真有多家鋪子都受到了這些人的勒索,只是奇怪的是,有些鋪子是勒索銀子,有些鋪子卻是順手拿走一些販賣的小玩意,大多都是些吃食或是日常用具,且數額不算大,犯不著為此報官惹怒魔教,因而人們都選擇息事寧人,忍受了下來。
而這些人也因此更加猖狂,果真都是二人組,相貌打扮樸素得很,幾乎會在城裡待上個三四日,皆去不同的鋪子裡勒索。
按照眾人的推算來看,基本是每隔兩個月便會前來一趟。
“就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嗎?”展越用筆桿撓著頭,總覺得這點情報太少了。
“他們都腰間佩著劍,算不算?”有個商販想到一點。
但展越卻撇了撇嘴:“現在用劍的人多了去了,怎麼找人啊。”
倒是有一乞丐聽到他們的談話,立刻討好地上前道:“這個小人知道!小人曾經看見過他們在城外駕著馬車行駛,馬車上是各種柴米油鹽等口糧,小人猜測他們或許是在其他地方買入大量糧食,之後又來這小城鎮裡進行勒索!”
購買物資?
這倒是個很關鍵的訊息,秦銘和展越對視一眼,都察覺到其中隱藏著什麼。
展越迫不及待就想去驗證,卻發現那乞丐依舊待在他們身邊賠笑著,遲遲不願離去,他頭一次見識這種場景有些茫然,秦銘卻熟練地拿出一點銀子放進他的碗中。
“多謝大俠,多謝大俠!”乞丐立刻感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