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將離的態度異常堅決,堅決的令沈君宇根本無從拒絕。不過她的提議,卻遭到了金逸的強烈反對。對他來說,寧熠現在就是仇人,若是要他日夜守在自己妹妹目前,那他絕對接受不了。
&esp;&esp;於是,這件事便因為金逸的反對,而暫且擱置了下來。但還有更加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月兒不可能一直這樣呆在君府,而他們一時之間也不能離開。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先給她辦一場喪禮,等火化之後,再由金逸將她送回老家。
&esp;&esp;古代的喪葬事宜,楚將離是一點都不懂,所以這種事便只能全權交給君莫離去辦。至於他們一行人則是各司其職,維持著表面的正常與平靜。
&esp;&esp;當然,一切的平靜都只是暫時的,更加是表面的。某些時候,還是會發生一些誰都意料之中的事。比如說,寧熠的被拒之門外,以及堅決不讓他靠近月兒的停留房間。
&esp;&esp;按照古代的風俗,月兒的靈柩要在君府停夠三十五天才能下葬。而在這段時間內,需要親人守靈。所以白天有金逸守著,晚上有君莫離和楚將離守著,所以不管寧熠什麼時候來,都討不到一點好。就算他想見月兒最後一面,也總是不能如願。
&esp;&esp;他們防寧熠就跟防賊一般,即便是他想要靠近屋子,也一定會在五步之外就被驅逐。因為對他們來說,造成這一切的寧熠就是罪魁禍首。
&esp;&esp;而嚴嗣他們見自己大哥總是碰壁,心中也是不忍。雖然黃姑娘的死的確與他有關係,可是他們相信寧熠心中的悲痛,絕對不亞於裡面的任何一個人。
&esp;&esp;所以對他遭受到這種待遇,他們三兄弟的心裡也是不好受的,便於是隻能在機會恰當的時候就把寧熠拉走,好言勸慰一番。
&esp;&esp;但不論如何,一切都不會有所改變。
&esp;&esp;不過在為月兒連續守靈八天之後,一直緊繃著神經又心神受到打擊的楚將離,終是熬不住暈了過去。好在她除了心神疲憊之外並無大礙,所以沈君宇便禁止她再去守靈,只准她每晚去探望。
&esp;&esp;楚將離初時不肯,卻耐不住沈君宇的強硬態度,最後便也只能勉強應下,不再糾結於這些小事。
&esp;&esp;因為,她還有更為重要的事要去解決。
&esp;&esp;白亦文早已經將沈承廷帶來,卻因為這件事,一直拖了好久沒能解決。
&esp;&esp;而這晚,楚將離終於找到了機會,一個人悄悄的溜了出去,在君莫離特意安排的客棧,見到了神情淡然的沈承廷。
&esp;&esp;當他看到楚將離走進房間的時候,原先平靜的面色,終於有了些變化。但很快他就站了起來,直視著楚將離笑道:“郡主大人特意把我帶出王府,難道就不怕再多一個違抗聖旨的罪過?”
&esp;&esp;沈承廷刻意挑釁,卻沒有激起楚將離哪怕一點情緒。她仍舊是安安穩穩的走到沈承廷的面前,看著他展顏一笑:“我想王爺是糊塗了,既然那禁足的聖旨是我偽造的,換言之它根本就不存在。那我把你帶出王府,又怎麼能算是違抗聖旨。”
&esp;&esp;沒料到到了此時,楚將離還能這麼淡定,沈承廷略略有些吃驚。他本以為楚將離會單獨帶自己出來,只是為了和他談條件,要好好解決她此時身處的危機,可是此時看來,她好似並不這麼打算。
&esp;&esp;難道,她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esp;&esp;帶著試探的意味,沈承廷輕笑一聲,繼而問道:“聽郡主這口氣,似是已經打算承認偽造聖旨這件事了?”
&esp;&esp;“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過,只不過沒人知道,我也就不需要說,不是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件事,楚將離走去桌邊,悠閒的坐了下來。然後倒了兩杯茶,指著另一個座位對沈承廷說道:“三王爺,有些事,我們不妨坐下來好好談談。”
&esp;&esp;見楚將離擺起了長談的架勢,沈承廷原先心中的疑惑和擔心盡皆掃除。她果然是想要和自己和談的,那也就不需要在意了。
&esp;&esp;這麼想著,沈承廷也走了過去,坐在楚將離的對面笑著望著她,眼神中的篤定與自信,彷佛已經得到最後勝利的王者一般,充滿了高傲的氣勢。
&esp;&esp;但他的這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