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張栩粲然一笑,帶著無比的自信,說:“當然是一切由我出面……以特封副相的身份。”
&esp;&esp;說到後一句的時候,楚將離臉上的笑容,變得神秘了起來。令人有一種一切皆在其掌握,並且絕不會出現任何紕漏的感覺。
&esp;&esp;“你……”
&esp;&esp;訝然的望著楚將離,張栩深深地皺起了眉。封她為副相,是今早才發生的事,而且那個時候,她並不在現常那她又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怎麼知道的?”
&esp;&esp;忽然被問到訊息來源,楚將離卻並不顯得慌張。既然她早已想到了這一層,自然也想好了如何應付的理由。
&esp;&esp;於是,楚將離望向張栩的眼神,便變得深邃了起來:“昨天,太上皇與我密談之時,曾經囑咐於我。說……有一個不知深淺的副相在朝中,任何人都會有所顧忌。因為,他們猜不透我究竟扮演的,是一個什麼角色。”
&esp;&esp;半蒙半編的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楚將離說的煞有介事,一點也不像是亂編的。反正現在事情的另一主角已經不在,也無法驗證她這話的真假。更何況她的那一番言論,也給了張栩一個當頭棒喝,讓他瞬間想通。
&esp;&esp;儘管仍舊不清楚楚將離究竟打算怎麼做,可他對於她的信心卻開始極度暴漲。是了,太上皇本就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既然他有此安排,就一定有其用意。
&esp;&esp;放鬆的點了點頭,張栩嘴角含笑的走下馬車,對楚將離說道:“好,那我們這就進宮,看看現在究竟是一個什麼狀況。”
&esp;&esp;同樣回以一笑,楚將離攜同張栩,腳步堅定的往上書房走去。現在幾乎所有能排的上號的大臣,都已經在那裡集合。想要給自己立威,那裡自然是最好的場所。
&esp;&esp;一路從宮門口走來,撞上的所有人都是行色匆匆,臉上還都帶著些小心謹慎。楚將離不由感嘆,果真都是在宮裡討生活的人,知道現在必須要夾緊尾巴做人。
&esp;&esp;這麼想著,楚將離忽而又掛念起沈君宇來。突然撞上這種事,不管他有多麼聰敏,可是因為關心則亂,說不得就會做出什麼腦殘事情出來。
&esp;&esp;如此,果然還是要快點去見他才是。
&esp;&esp;下意識的加快腳步,楚將離的心漸漸變得更為急切。不過此時她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何會如此關心沈君宇。
&esp;&esp;而等楚將離和張栩走到上書房門口,聽到從裡面傳出來的對話聲後,便立即頓住腳步,互相對看一眼,有志一同的選擇屏氣靜息,躲在外面偷聽裡面的情況。
&esp;&esp;照情形看,裡面的對話似乎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雖然二人沒有從頭將整件事的經過挺清楚,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們對裡面狀況的理解與分析。
&esp;&esp;“帝陵已經修了幾十年,你現在來跟朕說還有收尾工作沒有完成?什麼再等五個月,難道你要父皇等你五個月收尾,再來入土為安?”上書房裡,是沈君宇氣憤萬分的聲音。
&esp;&esp;“回皇上,”稍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輕視及刁難:“近年來因戰事頻繁,國庫資金吃緊,帝陵的修建費用一向不足。五個月,是臣能保證的最快修建速度。”
&esp;&esp;在腦海中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楚將離想起這是三王爺外公,當朝工部尚書崔俊勉的聲音。只是聽他那語氣,著實就讓人不爽。
&esp;&esp;鄙視的撇了撇嘴,楚將離心想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太上皇剛走,人就已經開始刁難沈君宇了。
&esp;&esp;說是五個月才能修建完成,那這五個月該怎麼辦,難道就一直等著帝陵修建好了,才把太上皇下葬麼。別說沈君宇不答應,就是全朝的文武百官也不答應。擺明了是想要藉著下葬時間不能拖的機會,讓沈君宇任其擺佈,用心還真是險惡。
&esp;&esp;崔俊勉的話音剛落,立馬便有戶部尚書為其應聲:“皇上,崔大人所言不虛,這幾年在戰事之上的投資,著實大了很多。國庫空虛,糧錢不足,每月的建築經費,從來沒有足賬付過。”
&esp;&esp;“什麼?1沈君宇氣的一拍龍案,吼道:“你這個戶部尚書是幹什麼吃的,難道就沒想過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