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梔梔立刻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故作大方得體的走上前來打圓場。
“哎呀,你們就不要討論我的事情了,更不要因為我的事情鬧得不愉快,這樣太傷和氣了。”
“至於說我認乾爹的事情,乾爹就是覺得我長得像他的女兒,所以就認下我了,你們也不要亂想,沒必要。”
“咱們好好準備,接下來的畫展才是最重要的,昭昭姐,你說對不對?”
她一瞬不錯的盯著我,幽深的眼眸中帶著罕見的一絲祈求。
我本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想安安穩穩的在畫院裡工作,再加上最近祥和甜蜜的日子,讓我的性子也變平和了不少。
我於是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算是放過他們一把。
可當我前腳走進辦公室,後腳秦梔梔就跟著走了進來,並把門緊緊關上。
她臉上不再是先前友好的笑容,而換上了一副嗜血的兇狠,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衝上前來咬我一口。
“宋昭,是你把我的訊息告訴那個瘋婆子的,對不對!”
聽著她咬牙切齒的話,不用想也知道她嘴裡的那個瘋婆子,就是她媽。
我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儘管知道她手裡沒有證據,我也並沒有否認,反而揚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燦爛笑容,嗓音淺淡的質問道。
“你問我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自己檢討一下,為什麼要製造影片害我?”
秦梔梔微微一愣,精緻的面容之下閃過些許心虛,但她依舊外強中乾的挺直腰背坐在我對面,怒氣衝衝的注視著我。
可惜她的憤怒影響不了我分毫。
我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化為滿滿的嘲諷:“秦梔梔,你別忘了曾經是我救你出的虎口狼穴,你這般對我,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你憑什麼說是我?你影片被人發出來的時候,我正在和畫院的同事討論畫畫方面的問題,根本沒有作案時間,你簡直就是誣賴我。”
秦梔梔昂起下巴狡辯道,但我依然能夠瞧出她的心虛。
於是我壓迫感全開,整個屋子裡都瀰漫著一股低氣壓,我的嗓音也漸漸變得低沉冷酷,聽的人心中發顫。
“秦梔梔,你覺得你的話我會相信麼?那影片裡明明就是債主拖我走的畫面,而那些債主找上門的時候,你早就已經離開宋家了,是不可能知道會有這段影片的。”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個影片是別人幫你做的,那個人就是——”
我刻意拖長尾音,停頓了片刻,觀察秦梔梔的反應,隨後才慢吞吞的吐露出兩個字。
“喬晚。”
秦梔梔瞬間身體顫抖了一下,身體不自在的往後靠了靠,嘴唇卻抿成了一條直線,似乎什麼都不打算說。
不過沒關係,我總有辦法能撬開她的嘴。
我修長的食指輕輕叩擊在桌面上,發出有節奏的敲擊聲,卻也是在暗中擊潰對方的防線。
我冷冷開口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有一點你無法抵賴,我們宋家的東西是你偷的,你偷了多少,現在起就必須得還回來多少。”
“憑什麼?”
話一出口,她才反應過來,這無疑是在證明她確實偷了東西,於是又連忙得意地改口道:“你說我偷東西,你有證據嗎?”
她大概是覺得,那時候我們一家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對於東西的丟失毫不在意,更不可能有證據,所以才那麼嘚瑟。
不過可惜了,越是高傲,打臉來的就會越快。
我直接從包裡拿出平板,纖細的手指飛快在平板上點動幾下,一段影片就悄然播放起來。
畫面裡,打扮的比現在稚嫩一點的秦梔梔鬼鬼祟祟的在屋子裡四處翻找,時不時把一些古董首飾往口袋裡塞,至於大一些的古董擺件,她就直接往身後的揹包裡裝。
這樣的行為來來回回重複了好幾次,但每一次都被攝像頭清晰的記錄了下來。
“秦梔梔,你趁我們悲痛萬分疏忽時偷東西,卻忘了機器是沒有感情的,你所有的行為都被我家的監控記錄了下來,而這些監控我一直都儲存的很好。”
看著她面如菜色,我勾唇笑著嘲諷:“你這算不算是求錘得錘呢?”
秦梔梔早在看到監控的那一瞬,整個人就萎靡了,雙手緊扣著一起顫抖,眼神也躲閃著不敢看影片。
但當聽到我的譏諷後,她又突然振作起了她的空殼,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