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老孃這話,周仁彬臉上立時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娘啊,我到底是不是你和爹親生的?你怎麼這麼咒我啊?”
那狼牙尖利無比,他要是真被咬上一口,這條小命還在不在都不一定。
他娘真是好狠的心。
邱珍被吵得腦殼疼,又甩起一巴掌重重拍在周仁彬肩膀上。
“說什麼傻話!你怎麼不是我親生的!要不是我親生的,我早八百年把你丟山裡喂狼去了。讓你早點娶媳婦生孩子你還不樂意,你真是要氣死我!”
天天淨給她惹事生非,真想立刻給他娶個厲害媳婦,好好管教管教他!
想到剛才的狼嚎聲,邱珍又接著問道:“剛才的狼嚎聲是個什麼情況?你不會又去對面打擾人家小娘子了吧?”
“沒有,我這次絕對沒有。我要臉,怎麼可能做那不禮貌的事?”
周仁彬急忙出聲為自己辯解道。
他也感覺很無辜好不啦。
明明他啥也沒幹,只是在大門外晃悠了一會兒,那野狼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偏偏要來跟他攪局。
這次還好,他跑得夠快,不然那野狼一準咬上他。
邱珍對此表示一點也不信。
就她家這小兒子的尿性,不折騰個把來月不會罷休。
這才過去幾天,他絕對還沒死心。
“那你說,你剛才去哪兒了?那野狼為啥大白天突然嚎起來了?”
周仁彬立馬支支吾吾起來。
“娘,你要相信我,我、我真沒去哪兒……”
“沒去哪兒是去哪兒了?”邱珍緊追不捨地問道:“那野狼為啥逮著你不放?總不可能是跟你有仇吧?”
周仁彬心說,那可不就是有仇?
見他娘摩拳擦掌隨時要上來揍他的樣子,他一咬牙一跺腳,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道:“娘,實話跟你們說吧,我真沒幹什麼,我就去對面農莊大門外轉了一會兒,誰知那野狼就、就突然嚎起來……”
話尚未說完,頭上立馬捱了他娘一頓暴揍。
“我讓你出去亂晃盪!我讓你不聽話!”
邱珍揍了一頓不解氣,又開始揪著周仁彬的耳朵痛罵道:“我就說嘛,這好端端的,村裡怎麼會有野狼出現?原來還是你這小子惹的禍!”
“老孃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去打擾人家,你偏不聽。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在人家大門外瞎晃盪啥?讓別人看見人家會怎麼想?”
“難怪人家要放野狼出來咬你,咬死你算球!真是氣死老孃了!”
周仁彬一邊痛呼,一邊轉圈圈試圖逃離他孃的魔爪。
他爹周熊張了張嘴,想勸又不敢勸,想上前拉開兩人又唯唯諾諾不敢上去。
最後一咬牙一閉嘴,蹲在門口看他們兩人瞎鬧騰。
沒辦法呀沒辦法,他家這個小兒子被上面幾個哥哥慣壞了,也就他娘能管管他了。
小兒子今年都十八了,再不把性子掰直了,以後可真就難搞嘍。
邱珍這次是真動了氣,一邊揍人一邊罵罵咧咧,直把周仁彬打得抱頭鼠竄,她才停手。
“臭小子!我最後警告你,你要是再出去給我招惹不該招惹的麻煩,你趁早離開這個家,老孃就當從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周仁彬見他娘真氣著了,忙忍著痛給他老孃賠禮道歉。
“娘,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以後真不敢了。”
“娘,其實我不是去找那小娘子,我是去求楊大哥收我為徒的,我想跟他學功夫。”
邱珍一聽,吃驚地說道:“你說什麼?你要跟那楊小哥學功夫?”
“嗯啊。”
周仁彬點點頭,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楊大哥功夫了得,我想跟他學點功夫,以後好保護你跟爹。”
“所以,娘,我這次真沒出去惹事,我真的是去辦正事的。”
邱珍並不阻止小兒子學功夫,反而覺得學點功夫對於他本身也有好處。
她看著小兒子問道:“那楊小哥同意收你為徒了嗎?你去拜師的時候,娘給你準備拜師禮。”
周仁彬一聽,嘴角立馬耷拉下來。
他鬱悶地搖搖頭,說道:“沒有,楊大哥說他不收徒。”
沒有是真的,不收徒是他瞎說的。
楊三郎只說不收他為徒,可沒說不收其他人為徒。
他也要面子的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