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福!你到底會不會駕、駕……”
那雙被肥肉擠到快看不見的眼睛在看到趙嫣的絕美容顏時,頓時語塞。
趙嫣眼眸一眯,一個砍刀伸過來,“吧唧”一下,同樣用刀背將男人敲暈。
可憐陶福話還沒說完,只覺脖子一疼,人就往下禿嚕。
“啊——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周筱筱被趙嫣手起刀落的狠厲模樣嚇到,抱著雙肩往角落裡縮。
趙嫣一腳一個,將孫赫和陶福踢下馬車,眼神冷冷瞥向車廂內的女人,呵斥道:“出來。”
“不、不要殺我。”
周筱筱眼神瑟縮地看一眼趙嫣,在她強大的攝人氣場下,不情不願地下了馬車,看到路邊疼暈過去的陶福,她咬牙抬腳,狠狠在男人臉上碾了幾碾。
趙嫣餘光瞥見女人的小動作,心裡不由哂笑。
看不出來,這女人下腳夠狠。
她掀開車簾彎腰進了車廂,見裡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十幾個箱子,眸光一閃,一刀劈開箱子上的鎖釦,上前開啟硃紅木箱。
一排排碼放整齊的銀錠立時呈現在她眼前。
她拿起一個銀錠估量了下,大概有個十兩,這一箱銀錠起碼得有萬兩之多。
狗官!貪那麼多!
桃花眼裡劃過一抹狠厲,趙嫣手起刀落,利索地開啟其他幾個硃紅木箱。
打眼看去,裡面全都是形式一樣的銀錠。
車廂裡大半空間被這些硃紅木箱霸佔,足足有十幾個之多。
算下來得有十幾萬兩銀子了。
趙嫣扭頭望一眼馬車外的女人,見她還老老實實縮在一邊,她沉了沉眉,雙手摸到硃紅木箱邊緣,心裡一個念頭閃過,硃紅木箱眨眼間消失不見。
與其讓這狗官拿錢跑路,不如她暫時收下,以後好留作他用。
十來個箱子她沒全收了,而是特意留下一箱銀子,等會就給大家帶回去分銀子。
這時,本來暈過去的陶福卻在這時醒了過來。
見自己狼狽地躺在冷冰冰的地面,屁股大腿和胳膊哪哪都疼得厲害,他頓時勃然大怒。
“是誰?誰把老子踢下馬車的?”
“是我。”
趙嫣聽到聲響,身子一轉鑽出車廂。
清凌凌的眼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男人,她沉聲質問:“說吧,你是自己招?還是想屈打成招?”
說著,她拿起砍刀隨意在手裡晃了晃,那意思是,不說實話就上砍刀。
陶福眼神一縮,忙假笑著說道:“嘿嘿,這位小娘子,你快把刀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心裡覬覦趙嫣的美貌,那雙細小眼珠子又開始色眯眯地往趙嫣臉上瞧來瞧去。
黑燈瞎火的,趙嫣可沒耐心在這聽他囉裡囉嗦。
她把砍刀往地上一砸,沉聲道:“少廢話!說你拉著銀子準備去哪兒?準備幹什麼?”
呃……這……
陶福肥胖的身體抖啊抖,心裡暗戳戳地想,他總不能說自己正在跑路,準備去投靠寧王吧。
餘光瞥見角落裡抱臂而坐的周筱筱,他雙眼一亮,忙對趙嫣解釋:“小娘子有所不知,我家夫人的母親生了重病,正急需銀子買上好藥材,因此我才、才連夜去送銀子……”
這小娘子不笑的時候都好美,真不知道笑的時候會美成啥樣。
趙嫣冷眸瞥了眼角落裡的女人,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魏縣縣令是吧?你確定……不說實話?”
她嘴角勾著笑,眼裡卻不見一絲笑意。
周筱筱被她這模樣嚇到臉色大變,張嘴就喊:“你別殺我,我說,我說還不行?”
“我父王是大青國的寧王殿下,我們……我們是準備去投靠我父王的。”
“寧王?”
趙嫣心裡一驚。
難道這個魏縣縣令是寧王的人?
這時,楊三郎從黑夜裡走過來,黑眸深沉如海地盯著陶福,問:“你是寧王的人?”
晉州才是寧王的封地,他的手竟伸到翼州境內了?
陶福心間一顫,冷汗立時順著額頭往下滑落。
要命啊,這個男人的眼神比那小娘子還要冷,他今晚不會要交代在這吧?
“說話!”
楊三郎見他不答,沉聲又問了一遍。
陶福渾身顫抖得更加厲害,期期艾艾地說道:“也不算是寧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