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拿來。”
刀疤男雙眼赤紅,望向楊二郎逃跑的方向,嘴角勾著一抹殘忍的弧度。
好得很。
“老、老大,弓、弓箭。”
一個年輕流民顫抖著雙手,咬牙舉起一把長弓。
這把長弓弓身足有一米五長,拉開它足足需要兩百三十斤的臂力。
流民裡,也就刀疤男有這個能力。
無他,他曾是南地一名獵戶,常年以打獵為生,使得一手好弓箭。
刀疤男接過弓箭,一手執弓,一手搭箭。
只見他輕飄飄往後扯動手臂,大拇指粗的弓箭已在弦上。
瞄準,發射。
楊二郎不敢往後看,只一個勁往山上跑。
他跑得氣喘吁吁,胸腔像壞了的風箱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可他不敢停。
身後是吃人的怪物。
他好不容易鑽空子逃出來,不想再被抓回去當牲口吃了。
,!
遠遠瞧見前面他孃的身影,他興奮地招手大喊:“娘!娘!等等我,我——呃——”
一股錐心之痛從身體裡傳來,楊二郎嘴巴大張,疼得他再喊不出一句話。
他低頭,驚恐地看到一支拇指粗的箭矢貫穿了他的胸膛。
箭矢鋒利無比,上面沾滿鮮血。
“二郎啊——”
耳邊傳來娘聲嘶力竭的哭嚎,楊二郎向上招搖的手臂倏地落下。
輕薄的身板隨著一陣清風轟然倒下。
“啪。”
楊二郎死了。
“老大,你的箭術簡直神了,小的佩服。”
痞裡痞氣男朝刀疤男豎起大拇指,眼裡露出羨慕的目光。
他什麼時候也能有老大這樣百步穿楊的箭術就好了。
“聽話的留下,其他的都殺了。”
刀疤男冷冷交代一聲,轉身離開。
流民氣勢洶洶地在抓人,楊張氏卻是哭得死去活來。
“二郎啊,孃的二郎啊,你死得好慘啊!天殺的流民,你們怎麼不去死?你們還我的二郎!嗚嗚嗚——”
牛婆子翻了翻白眼,不耐煩道:“楊張氏,你想死就自己找個地兒死去,別拉上我們。”
“你嚎這麼大聲,是嫌陳家溝的人死得不夠多?”
她這麼一說,立刻有其他人跟著低聲訓斥。
“就是,楊張氏,現在是嚎的時候嗎?萬一把流民再引來,你負責截殺流民?”
“快別說話了,別又把底下那些遭瘟的殺神招來了。”
:()一把砍刀一把槍,手握系統去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