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郎的黑眸猛地瞪圓了。
“嫣兒,你的意思是……我們直接穿過真定河?”
趙嫣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對呀,只要上面的冰層厚度足夠厚,我們當然可以直接穿過去。”
不是吧?
他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她記得前世那條母親河就是這個樣子。
一到冬天就結冰,行軍打仗的時候,士兵都是直接在上面穿來穿去的。
楊三郎不是不懂,他是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從冰面上穿過去。
不過聽趙嫣這麼一解釋,他果斷說道:“好,你們在岸上等著,我現在就親自走一趟。”
說完,他當真抬腳往真定河上踏去。
還別說,真定河上面的冰層還挺厚。
楊三郎走到河中間,還故意加重了腳步,但冰層並沒有任何動靜。
在原地跺了跺腳,他又快速往對面走去。
直到他走到對面岸邊重新返回來,冰層表面依舊光滑如初,結實得很。
趙嫣見狀,心裡立刻有了判斷。
“元伯,我們直接穿過真定河吧?”
元玉堂將楊三郎的行為從頭看到尾,笑著說道:“好。”
於是,趙嫣對楊三郎招手道:“三郎,快上車,我們現在就過河。”
元天寶透過車窗見楊三郎在真定河上走來走去感覺好玩極了,也想下去走一走。
他剛想說出自己的想法,不想聽到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還有淅淅瀝瀝的跑步聲。
趙嫣往遠處看了一眼,神情頓時一凜,立馬翻身坐上馬車。
“三郎,後面的追兵追上來了,我們快走!”
“好,我們這就走!”
楊三郎飛身跳上馬車,揚起馬鞭,駕著馬車就往河面上衝去。
後面的陳安和元剛立馬駕馬跟了上去。
三輛馬車拉著人和物資在真定河上面瘋狂疾馳起來。
後面的官兵追到真定河河邊的時候,他們已經跑到了河的中間位置。
帶頭的孫將軍皺著眉頭不敢繼續追上去。
這幫賊匪可真有種!
結了冰的真定河他們都敢直接上?!
“將軍,我們還追嗎?”
有手下喘著粗氣在一旁問道。
哎呀,可累死他了。
這一路跑過來,可真要了他半條命了。
將軍也不知道抽什麼風?
不就是幾個人嘛,城裡還不是隨便抓。
至於非得抓著那幾個人不放嗎?
他哪裡知道孫將軍心裡的想法。
城門處發生那麼大的爆炸,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搞出來的。
這幫賊匪搞出來那麼大的動靜,還殺了他們那麼多官兵,不把他們抓住,孫將軍這心裡就不會安生。
於是,他咬咬牙,大手一揮,對手下說道:“繼續給我追!”
說罷,當先騎馬就跳躍到了真定河上。
那些手下一個個喘著粗氣,不得不戰戰兢兢跟著他上了真定河。
趙嫣聽著後面緊追不捨的馬蹄聲,眉頭緊緊在擰一起。
沒完沒了了是吧?
乾脆把他們也炸了,來個一了百了?
“嫣兒你來駕馬車,我去解決後面那些人。”
這時,楊三郎突然將韁繩強塞進趙嫣手裡,腳尖一點,往後面的官兵們飛去。
帶頭的追過來的孫將軍只覺得眼前突然飛過來一個人影,來不及有所動作,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
下一秒,腦袋就和身子分離開了。
肥壯的身體又跟著戰馬往前跑了兩三米,而後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轟然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追著而來的手下見對方一刀砍了孫將軍的腦袋,頓時嚇得停住腳步,紛紛掉頭往回跑。
惡魔!
他們都是惡魔!
楊三郎握緊手裡的砍刀,準備追上去將這些人全殺了,以絕後患。
誰讓他們看到了他的長相呢?
萬一有人回去將此事上報給朝廷,到時候他們就麻煩了。
可他剛準備追過去,只聽“咔嚓”一聲響,腳下的冰層突然從中間裂開一條縫隙。
眼眸猛地一縮,楊三郎意識到對冰層即將裂開。
於是,他也不追了,踮起腳尖就往趙嫣等人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