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郎和趙嫣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楊三郎說道:“沒有,更奇怪的是,我們還是在等了一晚上,天亮之後才出城的。可我們等待的時間裡,京城一直很安靜,不曾聽到有什麼大事發生。”
按理說,以周筱筱的身份,她身邊應該有人看著的。
可這事就是這麼奇怪,他們在京城守了一晚上,也沒有見官府有所行動。
趙雲傑撇了撇嘴,童言無忌道:“這還用說嗎?那女人只是寧王的一個庶女,又不是什麼貴重人物,在家裡肯定不受歡迎,自然就沒人關注她了。”
趙嫣心想,興許正如雲傑所說,那周筱筱就是個透明人,她死不死的,別人根本不會關心。
而他們正討論的周筱筱被殺一事確實沒引起太大的風浪。
官府派人在宅院周圍查詢一番,確實找不出兇手。
官府為了早早了結此事,便威逼恐嚇那爬牆的乞丐,在乞丐認罪之後,便將此案了結了。
可憐那乞丐只是想找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卻直接給自己幹到監牢裡去了。
再說趙嫣這邊。
元玉堂聽了他們的話,於是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既然北地不安全,那你們想過沒有,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其實留在農莊也未嘗不可,不過,這只是他的個人想法,他還沒有問過趙嫣等人的意見。
趙嫣看看眾人的臉色,當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我們可以回白馬鎮,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主要是她覺得農莊離京城還是太近了,萬一京城又鬧起亂子,他們這些鄰近的地方也會遭到波及。
她是這麼想的,也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元玉堂本來還想說留在農莊,一聽趙嫣這個話,頓時閉嘴不說了。
嫣兒說得也對,還是回白馬鎮好了,那裡的生活慢悠悠的,也不錯。
楊三郎自從和趙嫣這樣那樣之後,滿心滿眼都是她。
媳婦說走他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我同意回白馬鎮。”
他這個唯趙嫣馬首是瞻的樣子,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根本沒人會想到他跟趙嫣兩人有過那麼一夜。
陳安和田秀娥倒是無所謂,表示聽他們的,於是現場就只剩元玉堂和元剛的意思。
元剛往元玉堂那裡看去。
壓力一下子給過來,元玉堂撫著鬍鬚想了半天,最後說道:“那就回白馬鎮。”
只要底下這幫孩子能健健康康地長大,他去哪兒都行。
於是這件事就定了下來。
等第二天周仁彬來農莊學功夫的時候,便聽趙嫣說起他們過幾天準備離開的訊息。
周仁彬當時就紅了眼。
“趙姐姐,你們當真要離開嗎?在這裡不是挺好嗎?幹嘛就要走了?再說,現在南邊還亂著呢,要不你們等過兩年那邊情況好了再回去?”
他不想他們走啊。
他們走了,他去哪兒跟楊大哥學功夫?
再說,他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都處出感情來了,這麼一聽說他們要離開,他心裡怎麼就那麼不捨呢?
趙嫣笑了笑,並沒有說要留下的話。
周仁彬一見,便知道他們主意已定。
他勸不動,他娘未必呀。
於是,周仁彬功夫也不練了,跟楊三郎說了一聲,麻溜地滾回了家。
一回到家,他就滿世界找他娘。
“爹,我娘呢?”
周熊懶羊羊瞥他一眼,指了指大門外面。
“你娘剛出去了。”
“出去了?哎呀,這時候怎麼就出去了?”
周仁彬急得抓耳撓腮,轉頭就往外走。
邱珍剛從鄰居那裡嘮嗑回來,嘴角上還掛著笑,見小兒子這時候竟在家裡,立馬出聲問道:“臭小子,你這時候回來幹啥?你不是去農莊那邊學功夫了嗎?”
學什麼學?
馬上他就學不成了。
周仁彬上前,一把拉住他孃的胳膊就要往農莊那邊去。
“娘,我有急事,你快跟我來。”
邱珍被扯得一個踉蹌,嘴角當即就耷拉下來。
“臭小子,你快鬆手,你抓疼老孃了!”
周仁彬心裡急得跟什麼似的,又怕傷到他老孃,不得不停下腳,鬆開了抓他老孃的魔爪。
邱珍見他著急,不由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