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劉茜芸飯也不吃,小姐妹也不約了,氣鼓鼓地出了鴻福酒樓。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真是氣死她了!
被主子打了一巴掌的丫鬟小紅紅著眼,委屈巴巴地跟在後面,生怕走慢了臉上再挨一巴掌。
一回到劉府,劉茜芸就在閨房裡各種摔摔打打,把房間裡能摔的東西全摔了個稀巴爛才稍稍解了氣。
她身邊的兩個大丫鬟嚇得噤若寒蟬,死死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直到劉茜芸發洩一通回床上歪著後,其中一個名叫小翠的大丫鬟才敢蹭蹭身邊小紅的胳膊,拿眼問她:“什麼情況?小姐又怎麼了?”
她今天沒跟著小姐出去,被小姐留下看院子了,是以今天鴻福酒樓裡發生的事,她根本不知道。
小紅左臉上的巴掌印淡去不少,見小翠拿眼神問她,她輕輕朝小翠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再問了。
小姐出去勾搭男子的事情,平時都是她在張羅,小翠根本不知道。
小姐好不容易發洩完了,萬一又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再惱起來,她倆今天都別想好。
劉夫人從丫鬟嘴裡聽說了這邊的動靜,急急忙忙過來把女兒從床上拉起來緊張地問:“乖女兒,你這是又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劉茜芸自然不能說她看上一個男人,可那個男人對她愛搭不理的。
眼淚不其然地落下,她一把撲進孃親懷裡,哭得稀里嘩啦,可就是不說原因。
劉夫人微微側頭,給身後的大丫鬟使了個眼色。
大丫鬟見了,微微對劉夫人頷了頷首,拉著劉茜芸身邊的兩個大丫鬟就出去了。
小紅和小翠全都垂眸看著腳下的石板路,渾身緊繃。
劉夫人的大丫鬟睥睨著兩人,問:“說說吧,小姐今天見了誰?做了什麼事?剛才因何事鬧騰?”
小紅緊緊攥緊手裡的絹帕,嘴唇死死抿在一起。
她能怎麼說?
她什麼也不敢說。
小翠悄悄抬眸瞅了眼大丫鬟,突然指著小紅說:“今日我被小姐留下看院子,小紅跟著小姐出去了,鶯兒姐姐問小紅就是。”
那叫鶯兒的大丫鬟轉頭盯著下首的小紅,冷冷質問:“小紅,你快說,小姐今天都幹什麼去了?”
面對鶯兒的質問,小紅不得不找了個藉口。
“小姐今天約了柳小姐去酒樓吃飯,在大堂和一個小娘子起了衝突。我想小姐心裡氣不過,所以才、才生氣……”
小姐看上人家小娘子的丈夫,這事打死她也說不出口。
鶯兒雙眼一眯,緊緊盯著她。
“就這些?”
小紅匆匆看她一眼,迅速點了點頭。
“就、就這些。”
“你們先在外邊守著。”
鶯兒冷冷交代一聲,轉身回到屋裡,快步走到劉夫人身邊,彎腰在她耳邊輕輕嘀咕了一陣。
劉夫人聽罷,朝她擺了擺手,“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夫人。”
那名叫鶯兒的丫鬟忙朝她躬了躬身,轉身出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劉茜芸母女兩人。
剛才劉夫人和丫鬟鶯兒的談話自然被劉茜芸看在眼裡,但她心裡有氣,心情不好,啥也不想說。
劉夫人等人出去後,俯身將女兒摟進懷裡,好一番安撫。見她不哭了,這才說道:“我還當是什麼事呢,不就是和人起了衝突?你要是心裡還有氣,娘派人去教訓那女人,芸兒,你說如何?”
劉茜芸“唰”地從她娘懷裡坐直身子,恨恨地說道:“不,娘,你把人給我,我要親自帶人教訓那賤人。”
她不僅要教訓那賤人,她還要當著她丈夫的面讓人好好羞辱那賤人!
她倒要看看,一個被別的男人羞辱的女人,她丈夫還敢不敢要了?
劉夫人是戶部尚書劉成林的原配妻子,今年四十多歲,只得了一兒一女,對這唯一的閨女,她自然要什麼就給什麼。
“好好好,你想自己解決,娘就給你人,你自己去解決。只一樣,可別再因為不相干的人生悶氣了,知道嗎?”
劉茜芸這才轉哭為笑,再一次撲進她娘懷裡撒嬌道:“還是娘對我最好了。”
母女倆又親親熱熱了好一會,劉夫人安撫女兒,方才起身離開。
離開沒多久,兩個魁梧有力的家丁果真奉夫人之命來找劉茜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