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砍好的柴火背在身上,一手牽娃,一手拎刀,腳步穩健地下山回家。
這個點,家家戶戶忙著燒柴做飯。
楊家。
楊張氏一邊盯著大郎媳婦熬野菜糊糊,一邊罵罵咧咧。
“賤蹄子!早知道不聽話,就一碗迷藥下去把她們娘倆全賣了!”
灶房裡正忙著做飯的陳蘭被婆婆陰狠的話嚇到,拿舀子的手狠狠顫了顫。
婆婆的心好狠。
她都要賣小米了,難道還不準人家反抗一下?
想到自家的兩個兒子,她又慶幸不已。
還好她生的是小子,若是丫頭片子,興許頭一個被賣的就是他們。
灶膛裡的柴火燒得旺旺的。
陳蘭見鍋裡的水開了,忙把昨天費了老半天勁找到的野菜一股腦倒進鍋裡,又把婆婆從她屋裡拿出來的一勺粟米倒了進去。
用鍋鏟攪和兩圈,蓋上鍋蓋,她繼續往灶膛裡慢慢添柴火。
三弟妹她們娘倆出去一下午了,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她幾次張開嘴想問,懾於婆婆的威名,到最後硬是沒敢問出口。
晚飯只有野菜糊糊,沒多久,飯就熟了。
陳蘭把灶膛裡未燃盡的木頭抽出來踩滅,對外面一直看著的楊張氏說:“娘,野菜糊糊好了。”
“嗯,去喊老大老二回來吃飯。”
楊張氏停止罵罵咧咧,冷淡地吩咐。
雖說這兩年鬧乾旱,但老天它也不是一整年都不下雨。
去年冬天下的那場雪,到底是讓地裡的麥子成功存活了下來。
過完年,也斷斷續續下了那麼兩三次小雨。
但這之後,老天爺似乎動了怒,再沒下過一滴雨。
然而,地裡的粟米畢竟還活著,這時候也正是結穗的時候,楊大郎和楊二郎夫妻倆都在地裡忙著除草。
大部分村民對老天爺還是抱有極大期望的。
“好的,娘。”
陳蘭回應一聲,從灶房裡出來,準備去地裡喊人。
剛開啟大門,迎面便與趙嫣母女倆撞個正著。
“三弟妹?你們回來了。”
:()一把砍刀一把槍,手握系統去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