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聽到張勝霖這彷彿不歡迎的問題,蘇星澤對他露出幽怨的表情。
【小麒麟看到我不高興嗎?是不是因為有了別的朋友,覺得我礙眼,打擾到你和別的朋友相親相愛了。】
這樣說著,蘇星澤目光幽幽地看向一旁的張海客。
張海客感到渾身一冷,忍不住哆嗦一下,他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危險,只能將其歸結於這山中太過幽冷。
這個指責有點嚴重,張勝霖連忙解釋。
【沒有不高興,沒有別的朋友,只有阿澤。】
張海客不是朋友,只是勉強算同伴的同族。
張勝霖解釋完才繼續問:【阿澤怎麼過來的,昨天你說還在安徽。】
安徽到杭州雖然近,但兩者間的距離也不是一天就能跨越的。
【不就是安徽到杭州這點距離嘛,這可難不倒我,也就是瞬間的事。】
蘇星澤得意的仰起小腦袋,甩了甩尾巴,繞著小麒麟飛了一圈,然後飄飄悠悠地落到小麒麟肩上坐下。
張勝霖曾經有過幾次被他帶著瞬移的體驗,這麼一說立刻就明白了,只是他很意外,小鮫人的瞬移居然能傳送到這麼遠。
在兩人交談間,張海客也休息夠了,開啟水袋喝口水,他左右看了看:“這裡離林老爺說的那個地方應該很近,我去那邊辨認下方向。”
說完,他便動作敏捷的爬上附近小山坡。
張海客離開後,張勝霖抬手在小鮫人的尾巴上輕輕捏了下,淡若似水的眸中流露出擔心。
“阿澤,這麼遠的距離,對你有沒有問題。”
他知道小鮫人因為不是此世之物的原因,不招世界意識的待見。
他原本也不知道這件事,只是有一次意外撞到小鮫人甩著尾巴,兇巴巴地拍打周圍的空氣,罵罵咧咧地指控世界意識對他的苛刻。
不大的一隻小鮫人飛在空中,用尾巴兇惡的狂拍空氣。
如果不是魚尾拍打時會響起啪啪啪的聲音,拍打的地方也不斷有金色裂紋出現又消失。看到這一幕的張勝霖,或許已經開始憂慮起小鮫人真的發瘋的話,他應該要怎麼安撫了。
蘇星澤綠眸中閃爍著心虛,臉頰往小麒麟脖子上貼了貼,語氣輕鬆道:“怎麼會,就這麼點距離,我怎麼可能不行!”
張勝霖撥弄著尾巴的動作一頓,小鮫人這小動作和語氣一聽就有問題。
正想問清楚時,張海客從遠處回來。
“我看到那個地方了,距離我們這裡不遠,跟我往這邊走。”
他在前面帶路,一邊走還一邊抱怨道:“早知道這個委託這麼麻煩,我就不接了,又要爬山又是蛇群,這山還和東北的山不一樣,溼漉漉的,一不小心就會踩滑,太難爬了。”
天知道他在這座山裡,因為滿地的溼泥、苔蘚和光滑的石頭滑倒了幾次,如果不是自己身手足夠好,他現在估計已經成了泥人。
正絮絮叨叨說著,張海客一腳踩進了一個水窪之中,冰涼的泥水瞬間湧出來,一雙鞋子徹底溼透。
張海客:“……”
沒事的,他已經習慣了。
這一路上各種覆蓋滿枯葉看似平地的這種水坑,他也不是第一次踩了。
拔出腳,甩了甩鞋裡的汙水,張海客不在意地繼續往前走。
身後,蘇星澤看見這倒黴的一幕,瞅瞅張海客那一身潮溼的像鹹菜乾一樣的衣服,上面粘了青色、褐色的泥痕,衣領、衣袖間還有粘稠的血跡。
又看看小麒麟,雖然衣服也因為水汽浸染的關係格外潮溼,但外表怎麼也稱不上狼狽。
就算他的鞋也不可避免的沾滿溼泥,也不至於像張海客的鞋那樣一副飽經風雨的樣子。
蘇星澤懂了,小麒麟新認識的小夥伴是個小倒黴蛋。
張海客還不知道自己因為自覺身為兩人中的年長者,每次都很有擔當地走在前面,為年幼的族人排除風險的行為,在他看不見的蘇星澤眼中,留下了一個倒黴蛋的印象。
蘇星澤從張海客話裡捕捉到了兩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他有些疑惑地問:
【什麼委託?】
張勝霖簡單說了一下兩人接到委託的經過。
杭州某個小鎮的富商,妻子病重需要奇物作為藥引,這奇物藏於杭州某地的深山之中,為獲得能拯救妻子的奇物,富商以重金邀請奇人入山為其尋藥。
張勝霖兩人正是接了他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