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們這個時候來?”昨天分別的時候他可沒說什麼時候來找他,蘇星澤是真有點好奇。
張海客呵呵笑道:“好歹也一起生活了一兩個月,你什麼作息我還不瞭解。”
張家特殊的家族傳承在那裡,每個張家人從小接受的訓練裡就有一項是如何保持旺盛的精力和快速恢復精力。
這已經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習慣,在張家還真沒有人會賴床的。
對他們來說睡個三四個小時,精力就能回滿,很少會把時間浪費在睡覺這種事情上。
在講究效率的張家人中,就出了蘇星澤這麼一個異類。
“算算你什麼時候起床,再除掉吃飯和從本家到外家的時間,大概就能猜到你們什麼時候到了。”
蘇星澤點點頭,至於張海客點他賴床的事,他就當沒聽到了。
張海客瞄了訓練場一眼,沒有要走的跡象,“你們之前在看小崽子們訓練?”
一個小孩後空翻沒做好,直接在墊子上滾了一圈,露出圓滾滾的小肉肚,蘇星澤看得樂呵呵的笑:“挺有趣的。”
說著他還偷偷瞄了眼張勝霖的肚子,試圖從他身上看出他幼年時有沒有同款小肉肚。
張勝霖抬眸看他一眼,略顯無奈。
“看這些小東西訓練確實有趣。”張海客贊同點頭,“也正好這個點了,先等一下我再帶你們去我家。”
訓練場上最後幾個小孩練完,訓練師傅就宣佈上午的訓練結束。
一群小蘿蔔頭歡呼著散開,三五成群的離開訓練場。
“哥哥!”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女孩穿著髒髒的訓練服跑過來,“你是來接我的嗎?”
張海客彎腰拍了拍她衣服上的灰,誠實的回道:“不是,哥哥是來接朋友的。”
小姑娘肉乎乎的臉蛋鼓了鼓,看起來挺憤怒的樣子。
張海客見蘇星澤有些好奇,笑了下給他們介紹:“我妹妹,張海杏。”
張海杏今年只有三歲,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還會為哥哥不是來接自己回家的事生悶氣。
她也是個心特別大的小姑娘,很快就開心的和哥哥分享起訓練時的樂事。
她說到新來參加訓練的小孩,說他住在鎮上,話不是很多,來了訓練場沒多久,好幾個小孩都喜歡跟著他玩。
他總能帶來一些新奇的小玩意,有小夥伴好奇想玩,他也會很大方的分給大家,沒幾天就成了小孩子中最受歡迎的玩伴。
“我給你帶回來的那些東西不好玩嗎?”張海客聽出小海杏對新開的小孩有很多新奇玩具很羨慕,黑著臉問她。
小海杏對了對手指,扭扭捏捏道:“好玩是好玩,但是別人的看著也挺好玩的。”
張海客看著這不知足的小丫頭冷笑一聲:“下次出門別指望我給你帶禮物。”
張海杏有恃無恐地朝他吐了吐舌頭。看得出來,這兄妹倆的感情還是不錯的。
張海客的家是個三進的宅院,到家以後張海杏就被兩人母親抱走,蘇星澤兩人則跟著張海客來到他的房間。
一路走來,他們看到的是和本家完全不同的畫面。
本家的宅子冷冰冰的,哪怕是過年也很少有熱鬧的裝飾,走在路上很難看到有小孩玩耍,但在外家家家戶戶門前都掛上了紅燈籠,小孩們在路邊追逐玩耍,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蘇星澤再次意識到,張家的外家和本家真的完全不同。
張海客的臥室還是很大,還有一個專屬的書房,他鑽進書房搬出一個木箱子。
“我把分給你們那幾件古董放這裡面了,你們看看。”
箱子裡裝了一共六件器具,大多都是墓中常見的陪葬品,唯一特別一點的就是那盞雕刻精美的燈盞。
蘇星澤看了一眼,便示意小麒麟收起來。
這裡也沒有外人,張海客也知道他們有儲物玉佩,張勝霖便直接把這大箱子收進了空間。
來這裡的目的達成,蘇星澤兩人本想告辭,但硬被張海客留下來,他們沒有見到張海客的父親,但他的母親對兩人非常和藹、熱情。
從張海客家出來,回本家的路上,兩人偶遇了幾個本家的少年。
幾人都是族學裡熟悉的面孔,雙方遇到時相當冷淡地點了點頭,就算是互相打過招呼。
擦肩而過的時候,蘇星澤面上閃過一絲狐疑。
“咦?”
蘇星澤奇怪的看了幾眼那幾個少年,在張勝霖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