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那笑容涼薄沒有絲毫溫度。
“違反族規,僅僅是自斷一臂,再加被逐出家族,這對已經違反族規,選擇和外族人在一起的張扶風來說,確定不是獎賞?”
他知道這個年代的人擁有很強的宗族觀念,對他們來說被逐出家族說不定真的是很嚴重的懲罰,可這個懲罰在蘇星澤看來就是有些不痛不癢。
至於自斷一臂什麼,對於從小訓練的張家人來說,失去一隻手臂,可能會使其實力下降,但卻不會影響生活。
每個張家人,都特地訓練過雙手的靈活性,右手能幹的事,左手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再說那十年無償為張家做事的懲罰,張家人因麒麟血脈都非常長壽,只是十年而已,對他們來說時間真的很短,這懲罰完全沒什麼可怕。
張勝春不明白他怎麼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小心的反駁:“也不能這樣說吧,這只是我們知道的懲罰,族長肯定也付出了別的代價。”
張扶風的孩子送到外家訓練的事,他們誰也沒提,每個張家人很小就會接受族內的訓練,在他們看來這很正常。
蘇星澤冷哼了一聲,小麒麟的身世在族內知道的人很少,之前他會被同族少年們排斥,也不是因為知道他是混血,而是因為父母對小麒麟的態度。
當族內大部分人都不待見一個人的時候,是非觀念還沒形成的小孩子會非常容易受周圍人態度的影響。
他知道張勝春什麼都不知道,但他就是非常不爽。
同樣是和外族人通婚,憑什麼小麒麟的父親就要被逼死,導致小麒麟成為一個孤兒,還要被張家人欺負,而張扶風只用付出一條手臂,妻兒卻不受什麼影響。
這遷怒來得很沒道理,蘇星澤卻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就是偏愛小麒麟怎麼了。
張勝霖握住他的手,漆黑的眼底微微有所波動,他知道小鮫人這麼生氣是為了他。
蘇星澤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張勝春見他情緒平復,便立刻轉移話題,分享起自己的放野日常。
離開前,張勝春還在提醒兩人,記得去參加年前的張家小輩聚會。
兩人回到張家的日常非常平淡,放野在張家相當於是一個特殊的成年禮。
完成放野的少年不用再每日按時到族學那邊接受訓練,但不代表他們就不訓練了,只是從以前的集中訓練,變成了自己訓練,偶爾會去找族人請教一些問題。
張勝霖不是一個多喜歡出門的人,回到張家的第二天,他拿著鎮魂鈴去找張扶翊,得知張扶翊外出還未回來後,他就基本上沒有出門。
他在家裡也沒閒著,修煉、學習以及研究從武者世界帶回來的那些功法,每天的日子就這麼過去。
蘇星澤這幾天熱衷於出門,在小麒麟忙著修煉的時候,他已經跟著張勝春認識了不少張家小輩。
從這些張家小輩嘴裡,他得知了很多關於張扶風一家的訊息。
“他那個兒子看起來小,倒是很能吃苦,挺有張家人的風範。”
這是和張勝春玩得好的一個少年,他有個堂哥在外家,經常會出入外家,見過張扶風的兒子幾次。
一個三歲的小孩,看著就是被父母寵著的,在第一次接受訓練的時候就很能忍痛,在一眾小豆丁中算是表現非常亮眼。
蘇星澤聽過之後就把這事拋到腦後,直到他遇到來內家拜年的張海客。
“張星澤!”張海客從父親長輩家裡出來,餘光掃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和父親打過招呼以後,他就氣勢洶洶的追了上去。
三人一起活動了那麼長時間,他當然見過蘇星澤的原貌,一看那頭白髮他就認出對方是誰。
下墓的事已經是好幾個月前了,直到過去了這麼久,他還在耿耿於懷自己被張勝霖兩人拋下的事。
蘇星澤提著從某個同族少年那裡換的大肥雞,馬上要過年了,這雞正好可以用來給年夜飯添一道大菜。
聽到有人叫他,回頭一看便見到張海客怒氣衝衝地走過來。
“是海客大哥啊,好久不見!”
一聲海客大哥,張海客的怒氣瞬間消散於無形。
“你、你一個人在這裡啊。”
蘇星澤點點頭,“對啊,家裡只有我和阿霖一個人,這快過年了,阿霖在家裡準備過年的雜事,我就出來尋摸一些食材。”
“你們倆之前怎麼什麼也不說就走了。”說到這件事,張海客就忍不住生悶氣。
蘇星澤一臉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