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正是張遠山,他從被救出來以後,想辦法讓張勝霖幫他買來一個斗篷套上,那之後他就將自己畸形可怕的身體藏在斗篷之下。
此時他焦急的張著嘴,不停的想說些什麼,只是他舌頭已經被切掉,聲帶也受到不可逆轉的損傷。
現在的他,不管有多麼急切的話要說,都沒有辦法再表達出來。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激動的動作僵硬了下來,一雙明亮的眼睛變得黯淡,整個人籠罩在一層陰雲之中。
“你是想說族長有危險?”
少年乾淨清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張勝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蘇星澤身邊。
蘇星澤看看身旁的小麒麟,又看看聽到小麒麟的問話,激動地不斷點頭的張遠山,困惑地戳了下小麒麟的腰,低聲問:“你能看出他要表達的意思?”
張勝霖握住他的手,表情淡定:“猜到的。”
張扶空問:“族長有危險?你怎麼知道?”
剛問完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傻問題,斗篷人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回答他。
張扶空探究的看了兩眼張遠山:“你是從汪家人那裡知道的?”
張扶空隱約知道族長這次下的墓和他們家有點關係,其中有危險是肯定的,但如果這個對張家虎視眈眈的汪家也參與其中,那墓裡的危險將不僅僅來自墓中。
族長早他們半個月出發,時間過去這麼久,估計早就已經到墓穴所在,現在他只能相信族長的能力,不會出問題。
張遠山搖頭又點頭,瞳孔深處是極致的痛苦和悲哀。
失去說話的能力,雙手半殘的他甚至不能用手語和人進行交流,就算他心裡藏著再多秘密,也沒有辦法傳達給族人。
張勝霖傳回張家的資訊更簡潔,只大致說了被囚禁的張家人的情況,重點都放在汪家基地的情報上。
張遠山的容貌毀了,張扶空沒有認出他,直到蘇星澤介紹,他才瞳孔驟縮,滿臉震驚。
“張遠山!那不是……”他把剩下的話吞了下去,臉上浮現出憂心之色。
族長得到的那張墓穴的線索,正是由‘張遠山’從外面帶回來。
如果眼前這人是張遠山,跟著族長出去那人是假冒的,那族長這次下的墓便是針對族長的陷阱。
現在提醒族長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先壓下心中不安,先把此行之事做好。
之後張扶空又去看了其它幾個少年,書信裡的描述怎麼也沒有親眼所見來的深刻。
看完幾人後,張扶空臉色徹底冰冷下來。
“汪家!該死!”
張家人可以死在危險之中,他們在第一次下墓時就做好了隨時可能死亡的準備。
但是被這樣一個藏在暗處的敵人,以這樣的方式羞辱,甚至用那種殘忍的方式,毀了他張家一個後輩,這種行為徹底惹怒了他。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張扶空已經可以確定這個所謂的汪家,早在十幾年前張家的眾多事件就已經隱隱有著他們的影子存在。
張扶空來了以後,院子裡的氛圍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張家少年們連每天划拳決定誰做飯洗碗的樂趣也沒了,每天乖乖的輪流幹活。
在張扶空到達這裡的幾天內,其它張家人也陸陸續續到達。
確定人到得差不多了,突襲汪家基地的事也提上日程。
張家人分批離開這座鎮子,分散開來前往汪家基地附近,蘇星澤和張勝霖兩人則易容成方家兄弟的樣子,帶著汪成過去汪家基地。
汪成是汪家基地負責人的兒子,方家兄弟之前也曾跟著汪成來過基地幾次,算是熟面孔。
他們來這裡都是為了領自己的‘酬勞’,每次進出時,都會被矇住眼睛,實際上並不知道汪家基地的位置。
有汪成在,蘇星澤兩人在進入基地時,依然遭到了極為嚴格的檢查。
大概是自己就經常用假臉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汪家人在檢查時會著重檢查進入者是否易容。
包括汪成在內檢查無誤後,汪家人才放行。
這也是讓蘇星澤和張勝霖先行混進來的原因,蘇星澤掌握的幻術,可以讓他們不用易容就完美偽裝成方家兄弟。
至於說他可以用認知干擾的能力,使汪家人忽略張家人,讓所有張家人跟著一起進來?
認知干擾的能力太強,他才不會傻得在除了小麒麟之外的人面前暴露出來呢!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