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澤再次晃動著鈴鐺,清脆空靈的鈴聲中,白素的眼神漸漸迷離。
近乎兩米的高大怪物閉起眼,收起尖牙利爪,在鈴聲的控制下躺到地上。
做完這些,蘇星澤讓張勝霖把那小孩帶走,接下來的畫面可不適合小孩觀看。
林常歡不樂意離開,他知道他爹選擇了他娘,三個月後他會徹底失去父母,此時是一刻都不願意離開。
張勝霖就不是一個會耐心勸小孩的人,面對林常歡撒潑打滾也要留下來的無賴行為,他直接伸出右手在小孩脖子上一捏,滿臉淚水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的林常歡便瞬間暈了過去。
林老爺擔心的看向暈過去的兒子,詢問道:“常歡沒事吧。”
張勝霖言簡意賅地解釋:“暈過去了,過段時間會醒來。”
說完他便抱起林常歡,轉身交給了守在院子外的周管家。
林府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除了一部分聽到鈴聲受到幻術影響忽略這裡的人外,沒有人到這裡來,全靠周管家及時出面維持大局,包括那幾個差點死在怪物下的丫鬟,都被他安排好了。
周管家抱著暈過去的小少爺,看向林老爺的眼中暗含擔憂。
他爹是林府的老管家,他比林老爺大個十幾歲,名義上他是林府管家,實際上兩人之間的情誼親如兄弟。
林老爺眼中滿含歉疚:“周哥,以後林家就交給你和常歡了。”
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周管家微微嘆息一聲,抱著林常歡轉身暫時離開。
蘇星澤指揮著林老爺在怪物旁邊躺下,從衣兜裡掏啊掏,掏出一把食指長得銀色小刀。
握著小刀,他虎視眈眈的看向一旁的張海客。
張海客一臉莫名,不明白這個張家小孩為什麼這樣看著他。
感受到身後有氣流有異動,張海客反射性抬手擋住背後的攻擊,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重擊,他一轉頭就看到張勝霖還沒收回的手刀。
張海客面色複雜,幽幽道:“這段時間的感情真的是錯付了。”
張勝霖眼神默默飄忽一下,卻沒有半點改變主意的意思。
“接下來的事你不能看。”
眼看張海客還想再說什麼,蘇星澤默默舉起手向他展示起自己的鈴鐺手串,威脅之意相當明顯。
張海客見過那詭異靈聲的威力,只好舉手投降,“好吧,我不看就是了。”
雖然被排除在外的感受不太好,但張海客知道自己其實和剛出現的同族小孩並不熟悉,他們有顧慮是正常的。
張海客自覺走出院門,現在整個院子裡只剩下蘇星澤、張勝霖和林家夫婦幾人。
沒有外人在場,蘇星澤也不隱藏了,他一揮手,躺在地上的林老爺瞬間就暈過去。
隨手設下一個結界隔離整個院子,蘇星澤指尖輕彈,手中的銀色小刀化為一道銀線在林家夫婦兩人面板表面劃過,等銀刀停下時,能看到兩人露出的面板上滲出的鮮血在面板上形成一個繁複的神秘圖案。
蘇星澤變回鮫人形態,指尖出現無形的吸力,將林夫人身上的詭異邪氣一掃而空。
失去邪氣的維持,林夫人的外貌發生了輕微的變化,但更多的邪氣卻從她身體深處繼續冒出來。
這邪氣中充滿了扭曲混亂的雜質,不過沒關係,蘇星澤並不嫌棄,對他有用就行。
沒有再管林夫人再次變得邪氣四溢,蘇星澤從空間裡掏出無數儲存完好的毒蟲屍體,來自他的收藏,其中還有數十隻從天坑那裡抓來的鮮活螞蟥。
十靈經記錄有很多詭異的巫術,蘇星澤能使用的不多,因為很多材料現在都已經滅絕了,同命靈咒反而因為其代價太過嚴重,需要的儀式材料簡單而得到保留。
精神力引導毒蟲屍體堆積成一個屍骸祭壇,以十幾只肥胖的螞蟥為祭品,蘇星澤念起詭異拗口的巫咒。
鮫人空靈誘惑的嗓音吟唱著彷彿來自遠古荒野的咒語,蟲屍祭壇上升起一縷青煙,十幾只螞蟥幾乎是瞬間失去生命。
巫族的巫術在使用時,如果自身的能力不夠,還能以自身血脈溝通巫祖,藉助巫祖之力施展自己無法做到的巫力。
在這裡,蘇星澤將指向巫祖的咒語修改成指向自己,在儀式開始後他果然受到了一股隱約的感應。
分出一股壓制在體內的力量回應祭壇,下一秒一股濃郁的血色霧氣從祭壇中升騰而起撲向林家夫婦二人。
血色的霧氣與兩人身上的那些紅色線條相互呼應、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