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生、何慧娘盯著江璃月手裡的路引大吃一驚。
“路引?你什麼時候辦的?”
“這路引不是得里正那兒開嗎?你怎麼辦到的呀?”
江璃月笑了笑,她去府城辦的事兒,就是為了弄這個文書。
“那路引,府城也是可以辦理的,不過是多花些銀子罷了~”
何慧娘點了點頭:“花點銀子也好,省了多少麻煩事兒了~”
不然,她可不知道接下來怎麼應付老馬家那些婆娘了,那勢在必得的架勢,好像她家江天樞,必須得娶那馬紅英似的。
憑什麼啊?不過是一小小里正而已,還想一手遮天不成?
可沒成想,這小小的里正呀,還真是膽大包天,還真敢一手遮天了!
話說這馬大娘和紅英娘回到家之後,紅英娘不高興了。
“娘,你為啥還要讓他們問江大牛的意見?咋的?那江大牛,還能不同意我們家紅英?”
馬大娘冷哼:“不同意?那也得他們能不同意!”
老馬叔仔細問了問情況。
“既然江大牛有下場春闈的想法,那可能不是過幾年,而是明年。”
不得不說,老馬叔就是老奸巨猾,瞬間猜測到江天樞有可能是下場明年的春闈。
“要去春闈,這些時日他就得動身進京趕考了,不然來不及。”
“他要出門,必得要辦路引。”
“這樣,村裡各家各戶通知下,也防著點。”
“什麼時候這江家點頭了,什麼時候這江大牛才能走!”
老馬叔話音剛落,紅英娘就點頭。
“對,這不過考上了舉人,就看不上我家紅英了。”
“要是明年春闈再考上了,不就更看不上我們紅英了?”
老馬叔道:“所以啊,咱們可得趕在這之前,將這事兒定下來!”
“若是明年真考上了,別說看不看得上紅英了,到時候,咱們怎麼搶得到那些京城的貴人們?”
要知道,就是現在的江大牛,那媒婆不也將門檻踏破了嗎。
也就何慧娘強勢都給拒絕了,而江大牛咋說也是舉人老爺了,黛州知府又剛調走,所以還沒什麼權貴強迫他。
不過他老里正可就不一樣了。
現官不如現管嘛~只要卡住了路引,那就是拿捏住了那小子的七寸!
老里正一家勢在必得!
...
江天樞因為最近“桃花”比較旺盛,已經很久不出來了。
這天準備去村頭東山上採摘些赤果。
這赤果是東山上特有的特色。
江天樞想著馬上要離開牛頭村了,以後估計難能回來。
這東山上的赤果,他小時候極為喜歡。
也算是留個念想吧。
哪成想,這麼巧就遇到了馬紅英。
其實也不是巧遇,而是老馬叔一家都關注著江家一家呢。
是以這江天樞剛一出門,就被盯著了。
見是馬紅英,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江天樞轉身就走。
馬紅英紅了眼眶:“大牛哥!”
江天樞頓了頓,正不予理會繼續前行。
馬紅英上前攔住了他。
“大牛哥,等等。”
馬紅英雖然眉眼間有幾分英氣,但畢竟還是屬於少女時期。
如今小姑娘紅著眼睛,眼淚汪汪的,倒也頗有幾分柔情。
停了幾息,馬紅英似是艱難地開了口。
“大牛哥,你對我,就如此厭惡嗎?”
江天樞嘆了口氣:“紅英姑娘,馬家與江家,只是同村關係。”
“連同宗都不算。”
“所以,我們只不過是住在一個村裡的陌生人而已。”
“談不上會厭惡不厭惡。”
馬紅英:“你...當真對我一點感覺都沒?”
江天樞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有件事情你可能不記得了。”
江天樞望著遠方,緩緩說道。
“有一年的冬天,我家斷了糧,我帶著弟弟們來這東山上找吃的。”
“這東山上冬日裡偶有殘存的赤果。”
“我好容易發現了幾顆。”
“就在這時...”江天樞頓了頓,看了她一眼。
“有個小姑娘出現了。”
“指著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