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山高必有怪,嶺峻卻生精’,惡風山二者皆佔矣,姜童兒入山裡,尋著妖氣走,見山嵐瘴氣多,狼蟲成陣走,他教豫鼎護身,故瘴氣狼蟲近不得身。
姜緣走至一老洞前,石門中開,黑氣從裡出,他運氣雙目,不見裡聲,他料妖怪不在洞裡。
他暗道:“怪哉,此妖不在洞裡,該去何處?此山無個守山,問不得路。”
昔年他上玉竹山,尚有小妖守門,此山竟不見小妖,此虎夜裡怎個無需小妖提鈴喝號不成。
姜緣說道:“此洞必是那怪家裡,我躲洞外,守株待兔,定捉這怪,打個措手不及!”
說罷,他尋個隱秘山林方要躲藏,不等他藏,忽見遠處,一老嫗走過來。
“先生,先生!慢走些!”
老嫗眼尖,見著姜緣,連擺手。
姜緣一眼看老嫗,心中驚怪,怎個夜黑,此惡山裡地,有個年老人,他隔遠喊道:“你哪來的?”
老嫗擺手說道:“路客哩,誤入山裡出不得,先生帶我,我教先生百錢!”
姜緣聞說,怎地敢信,此惡山險地,一老人怎走得上來,此人定有蹊蹺,教他一看此人面目。
他運氣雙目,見老人如常,他心中驚奇,怎地真是他疑心病不成。
童兒肉眼凡胎,非個天地生成,怎辨真魔,正要上前去,忽有泥宮大震,元神相助。
姜童兒再看,老嫗怎是個人,身中黑氣來,背里長個猛虎,眼裡綠油油,鋼牙白森森,緣是個母虎,裝個人樣,唬他來了。
姜緣心中氣惱,險些著門道,他暗道:“好險,好險!此怪唬我,卻是該打,瞧我裝個樣,近了身,用豫鼎砸他天靈。”
想罷。
他朝老嫗走去,暗自提防,手攥進腰間豫鼎,說道:“那老人,我來帶你,夜路難行哩。”
老嫗笑道:“勞先生,下山我教二三子取百錢,不教你虧。”
姜緣裝驚喜道:“有百錢好哩,我正個缺錢少子。”
他走近些,看老嫗瞳孔豎立,心中大定,果是山獸之君。
老嫗不覺有異,笑呵呵,背後個手成爪,說道:“先生夜裡進山,是做個甚?”
姜緣走近:“我來此山,乃為降妖捉怪。”
老嫗僵了僵道:“先生是降哪個妖?捉哪個怪?”
二人相距不足十步。
姜緣笑道:“是捉頭母虎哩,我今已知,那母老虎在哪裡了,待我送老人下山,就來捉它,定教它無路可逃。”
老嫗臉上一驚,問道:“你這先生,初來此山,怎知此山有個母虎哩。”
姜緣說道:“母虎在我跟前,我怎地不知?”
說罷。
童兒暴起舉鼎就砸。
老嫗吃了一驚,知計被破,見勢洶洶,打個滾,童兒追來,慌不忙使個‘解屍法’,預先走了,留個假屍首。
咚!
姜緣一鼎砸屍首天靈,打個瓜落,四分五裂,他轉頭一瞧,那前裡有個虎頭人身的站著,此方是母虎真身。
那怪站石柱,指定姜緣,說道:“你這毛兒,與你往日無仇,近裡無怨,怎來打我。”
姜緣大喝道:“你於此山作惡,我定降你來。”
那怪大怒道:“你是哪個山修行的,口出狂言!”
姜緣說道:“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菩提祖師大弟子廣心,今來降你,孽障,還不受降。”
他現黑白二魚來,要降母虎。
那怪怒道:“合該教你作我暖壽!”
他提個虎爪就來打。
惡風山洞前,好一場惡殺,真個驚人,童兒二魚玄,修得正法高,那怪虎爪利,邪法吃人生,這個二魚攻守兼,那個虎爪寒心骨,一來一往,一衝一撞的賭鬥。
鬥過十合,姜緣稍勝,有個豫鼎護身,這怪怎能傷他,他見得戰機,取豫鼎來一砸。
那怪敗陣退,往後就逃。
姜緣喝道:“休走!”
那怪卻個佯敗,見姜緣來追,取個灰珠,往裡吹氣,珠裡吐個惡風來,無影無形,冷冷颼颼,姜緣被風一刮,險些飛離,幸得豫鼎厚重,鎮他身形。
姜緣一時竟動彈不得,那風來得惡,真個利害,教他上前不得,他心中一動,現黑魚來。
他金公有打落神兵效力,當可打落此珠。
黑魚迎風而上,魚嘴一吐,黑珠打旋升空,吐氣濁濁,那怪正使勁往珠裡吐氣,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