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惡鬥,姜童兒知賊怪難鬥,若拼賭鬥,非個日落西山不見分明,他能否取勝尚是兩說,若勝尚好,若敗豈非丟性命。
他窺賊怪手上紅纓槍非個凡物,心生一計。
他教心猿金公來助,袖袍一拂,現黑白二魚來。
賊怪不知金公利害,見二魚來就打,直挺紅纓槍,武藝了得。
黑魚兇戾,最善逞兇鬥狠,與之纏鬥。白魚吐個黑珠,黑珠打旋,吐氣濁濁,那濁氣附著,準個失靈。
賊怪賣弄精神,大打黑魚,忽是紅纓槍軟趴趴,再無利害,他心下大驚,丟下槍來,架風要逃。
姜緣取惡風珠,朝裡吐氣,珠中噴來惡風,颳倒賊怪,直不起身,他取豫鼎,可可的著賊怪天靈打一下。
那賊怪教豫鼎打中,氣絕身亡,現出原形,緣是頭體態健碩的黑熊羆。
姜緣隱去黑白二魚,細細一看,見賊怪降伏,方是安心,他將紅纓槍取來,濁氣去了,踏上雲霞,回仙洞裡。
……
不消多時,姜童兒回三星仙洞,真見將他攔下,左右張望,他說道:“師兄無事?”
姜緣將紅纓槍丟在旁,他不曉得怎用槍,他答道:“怎個有事,此妖有些本事,今被我降伏,師弟安心。”
真見瞠目結舌說道:“師兄,昔年說脩金丹道,此乃上真道也。”
姜緣笑笑,說道:“你道不差,怎個情慾傷身,教修行作空。”
說罷。
他與真見別了,往靜室走去。
真見望姜緣離去,沉默半響,行個拜禮,亦尋個靜室去了。
靜室裡,姜童兒方回,深感‘欲’於修行之傷,昔年真見尚有幾分左道修行,今時見了,皆作酒色傷,空無一身,教未作修行,更弱一分。
木母,木母!
五人裡,絕無虛名之徒。
若教他不降木母,縱他成丹道,早晚有欲傷他身,童兒此番於真見之身,窺得木母威氣,不敢大意。
姜緣心中暗道:“木母不得輕,當靜修教木母歸正,此五人裡,缺誰不可成丹道,師父不欺我。心猿善鬥,護法之利,金公有威,助長勢能,意馬腳力,騰雲之便,木母八欲,守戒靜心,黃婆調和,五人方齊心!”
童兒初窺正道,知其博大精深。
他不再多想,盤坐蒲團,靜心修行,護持木母同走周天。
……
光陰迅速,童兒修持木母,十六載再過,他靜修其中,真個‘八節四時渾不知’。
此日間,姜緣修木母將成,木母終行三百六十四穴,二神攔路無果,差得一關,木母歸正。
心神入定間,木母再現,此番木母神情少些慾望,多些呆色,頂上隱有九戒,果是歸位在即,八欲不得利,木母臉作人相。
姜緣說道:“此間歸位在即,按周天數,蓋有三百六十五,今行三百六十四,木母,我當護持你,走此間道。”
木母拜禮道:“有勞,有勞!”
姜緣現心猿金公意馬,共行此間路,此路渾濁,卻個難走,行進路里,似走泥沼,需輕起輕走,若走重了,陷得深便更難走。
童兒教心神領路,朝路穴走去,沿途二神不敢阻,怕極童兒念道門法咒,再喚心猿打。
行得良久,終至三百六十五穴處。
姜童兒領四人走來,木母走至此處,神色清明,頂上果見九戒,八欲相再不見,果是歸正。
木母拜禮道:“悟也,悟也!”
有道是‘一朝開悟’,木母今朝欲相盡去,得見清明。
姜緣輕撫木母,說道:“今木母修個正果,周天穴下開悟,當守戒除欲,護持元神,莫教元神受二神欺凌,共修丹道,窺得長生道妙!”
木母再拜:“遵令!”
姜緣心喜不亂,果是木母歸正,教他心不亂,氣不惱,五人歸四矣,距是五人齊全,只餘黃婆一人。
他道將成。
童兒正是思量,忽有聲起。
“童兒,來。”
此作祖師聲,祖師回矣。
姜緣聞說時,覺是靈臺清明,山中煥然一新,他心中暗道:“此作師父大法力矣!師父離山,山中妖祟與日俱增,今時師父歸來,山中一新,恐再無妖祟敢入山,淨是欺軟怕硬。”
他起身出了室外,方見祖師靜室中門大開,往裡一望,祖師盤坐蒲團。
姜緣走上前拜禮,曳步朝前,說道:“師父歸來,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