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人!老夫沒有塑造什麼人設,老夫自來只靠俸祿和祖產度日,衙門裡的同事都知道。”于思強的語氣彷彿蕭星辰在無理取鬧,無緣無故汙衊他。
而他很大度,不跟他一般見識。
大家都知道錦衣衛是幹什麼的,也知道張丞相想解散這個衙門,要是在他這裡沒查到什麼,錦衣衛必將不會存在。
何況張丞相沒少從他這裡拿好處,他若是出事,會牽扯出一大片的人。
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被蕭星辰點名彈劾,想要保住他的人很多,他手裡有拿捏他們的把柄。
蕭星辰看著于思強,不疾不徐,慢條斯理:“外邊的人怎麼看你,那都是你想讓他們看見的。真正的你,他們並沒有見過。
可以說,這世上也沒誰見過,唯獨見過的兩個人,都被你殺了。”
聽到“兩個人”這三個字,于思強的心尖都跟著顫。當初為了震懾住府裡的人,他的確殺了兩個人,對外都說是得了急病,暴斃而亡。
這麼多年了,沒誰懷疑過,為什麼蕭星辰會懷疑?
他是怎麼知道的?
陪伴他身邊的那位常隨沒有娶妻生子,就一個人,死了連他父母都沒來,就給了點銀子安撫。
那位姨娘是他從花船上買來的歌姬,當初聽她唱曲唱的不錯,長的還可以,就買了。她沒有親戚朋友,就孤身一人,死了就死了,沒人會在意。
姨娘進府時,蕭星辰還沒回京城,他是從哪兒查出來的?
“蕭大人!你欺人太甚,別以為皇上給了你特權,就可以隨便汙衊老夫。”
于思強惱羞成怒,惡狠狠的瞪著蕭星辰,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一倍,實在是他說的這些事太可怕了。
每一件都直擊他的要害,必須阻止他,不能讓他往下說。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朝堂上的人都拉在自己的陣營裡,提醒大家他不能出事。
“你要報效朝堂,老夫能理解,可若是想踩在老夫的頭上作威作福,那絕對不可能。不信,可以問問文武百官,世上有沒有像你這樣,毫無憑證就胡亂給人定罪的。
即便你想誣告老夫,相信在朝的百官也不可能任由你汙衊成功。”
他口口聲聲要問“文武百官”,底下好幾位的臉色都變了。
趙無痕和趙慶元叔侄倆坐在高臺上,默默注視著底下的動靜,默默將有些人的名字記下。
一百八十萬兩銀子,才進了戶部幾天?居然說分完了。
戶部提銀子都這麼容易了嗎?
要不是鎮西將軍今日提起軍餉的事,是不是他們倆還不知道那批銀子的下落?
趙無痕覺得自己失職,沒幫侄子管理好錢袋子。
趙慶元覺得自己失職,沒當好一個皇帝。
以後新提拔上來的戶部尚書,必定要有章程,不能隨便劃撥鉅額金銀。
“汙衊?誣告?嘿嘿嘿!於大人慷慨激昂,是想調動起諸位同僚的同仇敵愾?”蕭星辰一語拆穿于思強的小心思,“你錯了,今日是本指揮使要替朝廷清理你這條蛀蟲。
錦衣衛的人已經前往你家,守住了你的書房和你父親的墳墓。你想抵賴,那是抵賴不了的,沒有十足的把握,真當本指揮使吃飽了撐的?
有找你麻煩的功夫,乾點別的不好嗎?於大人!你敢賭咒發誓說自己沒有貪汙,但你敢賭咒發誓開啟你父親的衣冠冢嗎?敢賭咒發誓領著大家去你的書房裡看看嗎?”
提到書房和父親的衣冠冢,于思強如遭雷擊,臉色慘白,但他依然不甘心,想掙扎一回。
“老夫的書房有什麼好看的?裡頭破舊不堪,就不勞諸位大人了。”
“不,於大人!你的書房別有一番景象,諸位大人還是跟著本指揮使一起去瞧瞧吧!”蕭星辰走到文武百官中間,熱心邀請,“這可是百年不遇的大場面,誰不去,誰後悔一輩子。”
于思強:“......”
我操你十八代祖宗,蕭星辰!你個屌毛,為什麼要帶著大家去我的書房?
秘密被曝光,我們一家老小還有活路嗎?
兵部尚書站出來反對:“老臣不去,衙門裡還有一堆的事等著處理。”
工部尚書緊隨其後:“是,錦衣衛辦案,就不湊那個熱鬧了。”
“對,我們不去,於大人家的書房有啥熱鬧可瞧。”
“老夫想去,早就聽聞於大人的書房不能讓任何人進入,違者死。就好奇,他的書房裡到